“你说你是从帝都来的王爷,我是不信的。
红巾军起义搅得云州城天翻地覆,早已与朝廷是死对头,你贵为亲王身份尊贵,何故以身犯险,难道你是傻子?
所以我不信你这身份,更不会与你谈条件。一会儿就让人把你等拖下去斩首示众!”
楚卫良走回了虎皮宽椅上坐着,一脸的不信。
王翦冷汗直冒……
权淩弈左手背在身后,直视头目:“本王是亲王不假,但云州之乱,朝廷并不知晓。
此地本王既然路过瞧见了,就不能不管。
其次,若朝廷知道云州起了叛军,怎么不派兵镇压,而是这云州官兵将城中四处城门封锁,让消息密不外传。
所以云州红巾军起义是另有隐情的,是吗?”
楚卫良一声冷哼:“朝廷不义,我们何故为天晋朝臣民,起兵反了自己做王岂不更好?
再说,我怎么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红巾军与云州官兵势不两立!
你说你要管,你管得了吗,
云州刺史可是靖王的老岳丈,说来你也是王爷,你们可是兄弟,你们不蛇鼠一窝就很不错了,还管这?”
权淩弈:“你不是不信本王的身份吗?”
楚卫良愣了一下:“无论你是谁,这事儿你都管不了,除非皇帝亲临,任何人我都不会让步。”
权淩弈唇角勾了勾:“其实你并非完全不信任本王的身份,只是担心本王同靖王一体,替你们做不了主。
本王倒有个法子,可以试探出这云州刺史到底是不是与本王一伙的。”
楚卫良:“什么法子,你先说。”
权淩弈:“你放出消息说红巾军绑了弈王,让云州刺史带着诚意前来赎人,
若他来了,那就证明本王与他是一伙儿的,若他不来便可证明本王与他泾渭分明。
只要在你心里证明了本王不是他的人,那咱们便不是敌人了,对吗?”
楚卫良身边有个看似是军师,那军师说:“好似不无道理,不过耽搁二三日的时间,若不能证明的话,再杀了也行。”
权淩弈又叮嘱了一句:“放出消息的时候,记得铺天盖地,而非只让他云州刺史一人知道。动静越大越好。”
楚卫良命人将权淩弈带了下去,但并未苛待,只是安排在了一处阴暗的房子里看守着,
其余随从也分布在附近的房子里看守着。
王翦一直秘密观察着这些人的动静,发现他们武艺并不算高强,
若今晚这窝贼人想对王爷做什么,他对众暗卫是完全有能力反击的。
薛槐阳得知此消息时,城中其实已经传遍了,他很奇怪,这弈王侧妃不是说弈王还在大金吗,难道是他秘密潜入了进来?
他身边的亲信问:“大人,这弈王可是朝廷手握兵权的亲王啊,在皇上眼中也是极为看重的,
而且又是大金驸马,现在城中都知道他被红巾军绑架了去。
又让您亲自带着诚意去赎人,您若不去的话,弈王若惨死云州,
这弈王侧妃大金公主也死在云州,他们迟迟不归帝都,咱们的事情早晚都会被发现的。”
薛槐阳摇摇头:“不能去,一定不能去!
你忘了一年前查秦州大案也是这位弈王吗,手段铁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旦他活着,就不会不管云州之事,也不会管本官乃靖王岳丈。
今日他会被绑架,定是发现云州出了乱象,所以秘密潜入,
不过运气不好遇见了红巾军,真是天助我也,咱们可以来个以假乱真。”
亲信有些心慌:“那大人的意思是?”
薛槐阳道:“弈王与弈王侧妃入云州城遭遇马匪杀害,本官派兵镇压,但未能救回王爷与侧妃娘娘,深表痛惜。”
亲信咧开嘴:“大人果真好计策!”
·云州官府地牢·
哲哲扮作送餐食的衙役秘密潜入了地牢:
“公主,大事不好,王爷被红巾军头目绑架,让云州刺史前去赎人,但据哲哲观察,刺史府并无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