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觅看着太子温柔的眼神只给了故作可怜的越漪棠,当望向她的时候便变成了冷漠的愤怒。
她心中酸楚但也要忍着:“太子殿下,这越漪棠私下派人去弈王侧妃开的百事楼里闹事,险些伤了弈王侧妃。
现下太子与弈王关系本就不和睦,若让刑部的人查出来人是从东宫出去的,
必然会让人借此闹事,传到父皇耳朵里,便是东宫的不是了。”
秦觅一脸的关切与急切。
太子拧眉道:“漪棠是弱女子,哪里像你一天舞棍弄剑的,她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越漪棠扑在太子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凌雍,是我做的,都是我的错……”
“太子妃娘娘近日与弈王侧妃走得近,大家都知道那完颜真是从大金来的和亲公主,
先前皇上是多么憎恨她啊,弈王对她也是多加防备,她入府的时候不过是个贱籍的侍妾罢了。
可现在你且瞧瞧,短短不到一年时光,皇上对大金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这弈王又是如此宠爱她,都没舍得娶正妃,这完颜真岂是一般女子?
她心机深沉,魅惑人心,手段颇多,
太子妃娘娘近来总是欺压于我,想必是经常出入弈王府邸的缘故,那侧妃替您想的这些法子吧?”
她双眸又望向了秦觅:“太子妃娘娘,妾身就唤您一声姐姐吧,此事全是漪棠为了姐姐去做的。
您别再受弈王侧妃的蛊惑了,您也知道太子不喜弈王与弈王侧妃,还整日结交,您这是没把咱们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啊。”
秦觅听得头皮发麻,越漪棠最会的便是挑拨离间,明明就是她伤人在先,还攀咬上弈王府的人,再次离间自己与太子的关系。
“越漪棠,你住嘴,我结交弈王侧妃全凭本心,素日里与弈王连照面都不曾打。
弈王侧妃比你这黑心肠的女人好,同为侧妃,你看看人家府邸和睦,再看看你,整日与姬妾闹些事端。
您更别说是为了我才派人闹事,我秦觅一生光明磊落,断不受你肮脏之惠。
今日必须惩处你,任何威胁到东宫的事情,本宫必须管!”
秦觅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厉目直勾勾的瞪着越漪棠,好似眼眸都要生出了火花来。
越漪棠别过脸,抱紧了太子,哭诉着:“凌雍,你瞧,姐姐不领我情。就让我带着咱们的儿子一起受罚吧,我愿意的。”
太子眉宇间有了怒意:“秦觅,你放肆!你敢动漪棠一根手指头,本宫立马休了你!”
秦觅看着此时的越漪棠还在自己面前秀着与太子的恩爱,胸腔如灌铅一般沉重:
“太子殿下,越漪棠行事了无章法,今日不惩处,将来不知道还要闯下多少祸端。
臣妾为了东宫,为了你,才如此做的恶人呐!”
太子怒喝:
“你与弈王府走得近的事情本太子还没跟你算账!弈王府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让你如此心心念念,这东宫哈还不如一座王府吗!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与弈王的人有联系,本宫立马休了你!”
秦觅双腿无力的坐回了黄花梨木椅上,她红了双眸,知道自己如溃败之军一般,又让越漪棠大获全胜。
一场越漪棠的闹剧,变成了自己与弈王府的闹剧。
越漪棠,可真是有本事。
她泪如雨下,带着一丝悲凉的笑意:“浅桃,收拾东西,回太尉府。”
秦觅嫁入东宫不足半年,便与太子大闹回了太尉府,这对于身处后宫的文宣皇后来说是极为震动的一件事。
秦元盛愿意将自己的独女嫁入东宫,文宣皇后是费了不少心思,意在拉拢这掌控天下兵马大权的秦太尉,
没想到啊,太子与太子妃不和,只要太子妃回府告了状,秦元盛爱女如命,必定发难。
完颜真听着权淩弈从朝上带回来的消息,瞬间笑了出来:
“好啊,秦九九终于硬气一回了,就是要这样,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干嘛要让着你。”
权淩弈抱着她,掐了一下她的脸:“你说,这件事与你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