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若木停止了争夺,一起看向了刘道长。
“东方居士,你不用太执着,事情已经来不及了,顺其自然就好!”
东方若木表情似乎一下子颓败了,低头看着我手上的玉镯,松开了抓住我的手,再次看向刘道长,刘道长冲他点点头,他拿出了手机,打完字递给我:你不能再跟我一起,我现在要离开,你安心留下,这里很安全。
我疑惑的看着他,心里却吃了一惊,这与那个梦中人所说惊人吻合,他也要我离开东方若木。
东方若木离开我的住处,我连忙跟了上去,他在自己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下,背上他简单的小背包就走了出来。
“你真的要走?”我有些不舍,这里本来就三个人,已经很恐怖了,他一走,就只剩下我和那个年轻的刘道长,这夜里更不敢睡了。
他点点头,冲刘道长点头,径直走向了大门口,跨出去,走下山。
我追了过去,却在门口被刘道长挡住。
“无量天尊,方居士最好不要踏出这道门!”此刻,我感觉刘道长忽然有了道骨。
我驻足于山门前,看着消失在山路上的东方若木,又一次感觉被抛弃了,还不如开始就坚持呆在家里!
午饭还是我做的,却吃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饭后,有人拍响了道观的门,刘道长亲自去开了门。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的父亲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看穿着应该就是山下的人家。
好像是说孩子生病了,几天都没有好,让刘道长给看看,刘道长这时像极了坐诊的中医,伸手把脉,看舌头,眼睛,摸肚子,最终说先吃一副药,等到天黑没事就好了。
中年人却看向了我,我有点奇怪,他就说留宿在山上一宿,不放心孩子,刘道长说他也有这个意思。于是,东方若木的住处换了人。
本来这里就三个房间,刘道长自己住一间,我们外来的住了两间,只剩下了正中的大殿,
第一天我就要去大殿拜一下的,怎么说住在这里,也不能不给“主人”家说一声的,可是刘道长却拦住我,告诉我无论如何不能进入大殿,这可就太说不过去。
今天那个小孩儿的父亲也去了大殿,似乎还投下了香火钱,怎么就我不能,想归想,我还是尊重刘道长的决定,毕竟我是有求于他的。
晚上,不知不觉中就下了雨,我是被雷电的声音吵醒的,却听到了拍门声,在这雨夜,几乎有点听不真切,我还是到了门口。
“谁?”其实就两人,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姑娘,你开开门,我家孩子有点想妈好,你帮个忙?”是那个孩子的父亲,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他却一闪而进,我有点吃惊,他就已经把门关上了。
“你这是?”我有些不解,不是他孩子闹人吗?怎么他进来了,孩子呢?
“孩子睡得挺好,主要是哥想你了!”他的话语一下变了味儿。
我连忙去拉门,他却把我压在了门上。
我想大声喊刘道长,他粗糙的手用力的捂住了我的嘴,我用双手使劲的掰着他的手。
“这刘道长可真会享受,留一个女客在山上!”他语气中充满了猥琐。
我的上衣已经被他搂了起来,那只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游离。我死命的抓着他的手,不太长的指甲都掐入了他的肉里。
“劲儿还不小!”他用力粗暴的扯下了我的上衣,手被甩开,撞在了门上,左手上的玉镯发出碰撞声,立刻传来凉意。
忽然那人却不动了,我连忙推开了他,他脸上却傻笑着,开门,出去了,我惊恐地关闭房门,上了锁,背靠在门上,一夜无眠。
直到第二天门上传来拍门声,我才醒回神。
颤抖地问着:“谁?”
“是我,刘道长!”刘道长清亮的声音就在门外,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了自己破碎的上衣,连忙说:“等一下?”
慌里慌张的换了衣服,才发现手腕上有几处青痕。
开门后,阳光一下扑入了眼中,我感到眼睛一阵疼痛,也许是昨夜哭多的缘故,不由伸手挡住。
刘道长就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碗。
“快中午了,先喝点粥!”说着,把碗递给了我,我严重怀疑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我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碗,问了出来。
他看着我,目光却停留在那个玉镯上。
“注定的事无法更改!”那声音竟然有些沧桑。
“他欺负我,你都不管?”我很委屈,如果东方若木在,一定不会这样。
“比起他来,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声音中并没有为我打抱不平,反而在指责我的不是。
我招谁惹谁了。
我把碗生气地递在他怀里,打定主意,要回家。
“那人活不过今天晚上!”他的话在我转身时响了起来。
我猛然回身:“你说什么?”我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人子夜之前必会丢了性命!”他看着我说:“是他欺负了你?还是你要了他的命?”
我站在那里无语,手里重新被递上了那碗不像样的粥。
“喝点粥,快中午了!”他转身而去。
我终于从他的话中醒悟,都这样了,他还惦记着中午的饭?
我一口气喝完了那粥,没法描述它的味道,追上了准备打扫院子的刘道长。
“那人为什么会死?”我好奇,他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也没有想着救那人。
“你来这里本就是避祸,但,不是避你的祸,而是不让别人因你而死,可没想到还是人算不如天算,总是有不长眼的自投罗网!”他轻轻地扫着地,慢慢地说着,好像不是说给我听,是在自顾自的说给自己听。
我沉思着看向了左手的玉镯,难道还是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