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福尔摩斯!”林恩把话筒拿到了一边,喊了福尔摩斯一声,“是你的电话!”
随后传来了餐具被放在桌子上以及椅子被推动从地板上摩擦的声音。
“谁?”福尔摩斯接过电话,问了一句。
“是我,你让我办的事搞完了,那玩意怎么处理?”电话另一边的道尔顿说道。
“啊!行,下午我去你那一趟。”说完,福尔摩斯就挂断了电话,扭头对林恩说道,“华生,下午和我一起。”
“啊?哦。”林恩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也很好奇,但是按理来说又不是去调查,自己真的有跟着的必要吗。
本来还想问一下福尔摩斯自己去不去的,现在倒是不用了。
下午,去往密大的路上,林恩问道,“那玩意怎么还需要你来处理的,不是杀了就行了吗?”
“【阿比斯】的生物和外面的不一样,如果就这么丢在外面的话,会污染世界,所以一般都会有别的处理方式。”
福尔摩斯解释道,“要么直接丢回【阿比斯】,要么就地处理,做成相应的超凡物质,奇物什么的,或者就是交给政府或者其他有需求的人。”
“这次的东西刚破壳不久,还不怎么样,做成奇物或者超凡物质的话都比较鸡肋,最好的办法还是卖给那些有需求的人。”
“也正好带你见见世面。”
两人顺利的拿到了已经被道尔顿击杀的【欲性之口】,和之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一滩烂肉,躺在道尔顿的桌子上。
福尔摩斯拿出了一个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丢给了道尔顿之后,就用这个袋子将那滩烂肉装了起来。
等到离开了密大,林恩重新问道,“你给道尔顿的是什么?”
福尔摩斯从口袋中重新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林恩,那是一个闪烁着蓝色光芒的透明晶体。
“就是这玩意儿,他们黑夜教会出身的超凡者都需要这东西。”
闻言林恩惊奇的问道,“道尔顿先生是黑夜教会的?”
福尔摩斯摇了摇头,“是也不是,他是从黑夜教会长大的,算起来和吉恩还是同期的。”
“不过吉恩选择了在教会发展,而他则是离开教会进入了体制。”
福尔摩斯看向了林恩,“像那些因为无法觉醒和教会同一体系的超凡者被教会称为神弃者一样,他这种自行离开教会的超凡者被称作背弃者。”
“那些教会里的人认为他们辜负了教会的教导,辜负了神的信任,背弃了自己的过去。所以有了这么一个名字。”
福尔摩斯教导道,“最好不要在这些人面前提到他们出身的教会,或者在教会那里提到他们,或许他不是那么敏感,但是一旦背弃了教会,就意味着彻底的分道扬镳。”
“两边无论是谁,对另一边都是完全不待见的。”
林恩点了点头,随后举着手中的晶体,“那这到底是什么?”
“神之泪。”福尔摩斯言简意赅,“简单来说就是一种矿物,不过奇怪的是因为呈现的颜色不同具有的特性也不同。”
“它们能够帮助超凡者容纳无法压制的疯狂,虽然并不能长久。”
“世界上只有教会系的超凡能力能够使用对应颜色的矿物,因此被他们一致的称作神之泪,认为这是自己的主怜悯于信众,流下的眼泪。”
“在教会之中算是能够稍微替代金钱的流通物。”
林恩看着手中的晶体,不明觉厉,实在无法想象这东西是怎么做到吸纳疯狂的,上面没有一丝的超凡波动,疯狂也不是什么具体的东西。
这一切实在是不能够用常理来解释,哪怕是这个世界的常理也不行。
“哦!这小东西,这么强?”
林恩有些疑惑,无论怎么看都不过是一块染色玻璃的样子。
福尔摩斯一脸淡然,“当然,这东西已经经过了数百年的考验,绝对是有效果的。”
“不过很奇怪的一点是,这东西的矿点分布没有任何规律,大小也是完全随机。倒是最近似乎有了什么新的发现,那就是这东西似乎是由超凡物质析出一空的超凡者尸体变成的。”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所以,这东西对疯狂的吸纳性这么强。”
“不过形成的原因倒是还没有搞清楚,但目前的结论已经足以人工制作这东西了,据说在南边。”说到这,福尔摩斯意味深长的看了林恩一眼,“就有人为了做这东西害了不少的超凡者呢。”
不过林恩倒是没有注意,看着眼前的晶体,果然,只要为了利益,人类什么都能够干得出来。
“我们要去哪?”林恩放下晶体,把它递给了福尔摩斯。
“那一点你就自己拿着去玩吧。”福尔摩斯把晶体推了回去,随后摇了摇手中的袋子,“处理这东西。”
“我说过,最好的方法还是把这东西丢回【阿比斯】,不过我们离那里起码有一千公里,所以只能用别的方法。”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马车也随即停止。
两个人下了车,面前的是一家酒馆,不过选址很烂,是在小巷的深处,周围还流淌着些许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福尔摩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两幅面具,递给了林恩一副,“戴好,我们要进去了,这就是我说的处理尸体的地方。”
“对于那些【药剂师】来说,一份幼年的【欲性之口】,可比成年的更有吸引力。”
酒馆里没有什么人,倒也正常,毕竟开在这个地方的酒馆想有什么好的生意也难。
福尔摩斯走到了吧台前,和酒保说了几句之后,酒保带着两个人穿过了一扇门,来到了酒馆的后间。
烟雾缭绕,还有着些许的酒瓶碰撞的声音响起,迎面的是一个正在坐在沙发上,搂着两个女人的男人。
一头金色的短寸,右脸上有一道疤,很长,从鼻梁快要划到脖子,看上去很是骇人。
看到进来了两个人,恋恋不舍地从沙发上起了身,走到了二人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