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林恩推了推手,“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你还没告诉我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说结论的话可没办法让我的好奇心满足。”
尽管福尔摩斯将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却没有触及到第一个问题的核心,那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经过。
仅仅告诉林恩关键的话,林恩自然能够脑补出来所有的事情,但是说不定就会和事实相距甚远,或者说必定相距甚远。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昏迷过去了,随后我异种化了挡住了那东西,然后靠着那枚徽章把那东西吓退,随后就带着你回来了。”
林恩摇了摇头。“太过简略了,我需要的是具体情节,我总不能靠着这些东西脑补吧?”
福尔摩斯叹了口气,随后又开始了讲述,“就在你被那东西的灵压压制在原地的时候,我就感到了不妙。急忙从树后面赶了出来。”
糟糕,这可不妙啊,福尔摩斯看着林恩的情况,默默的心中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吗?福尔摩斯的心中正天人交战。
之前已经被提醒过了,绝对不能在异种化了,否则【幼天使】绝对没办法支出能够压制住他的足够数量的针剂了。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华生被那东西吃掉,被那东西吃掉的人虽然不会死,但是绝对没有好下场。
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甚至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行走的欲望集合体!
虽说人本身也被欲望裹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总比变成那种东西好。
这种人被称作【愿灵--私欲亡骸】。
福尔摩斯还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个被【欲性之口】吞吃过的人,简直没有半分人的样子。
眼神空洞,面色憔悴,嘴里不停地说着些什么,却没人能够听得清。
若是单单这样还好,不过就是呆傻了些,被人照顾着的话,还能够正常的生存。
但是他就好象是一个行走的许愿机,到处游荡,不与他说话或者不被他听到自己的话还好,一旦被他听到了,你的话语中又有着什么渴求,那么就激活了他的开关一般。
他整个人都会彻底的执行你的愿望,不让你满意绝对不会让你罢休。
正常的实现愿望还好,但是它实现的方式绝对扭曲至极,好比一个人想要看看别人是否真心爱着自己,那他绝对会去寻找那人,并且用尽一切办法让他敞开真心。
没错,是实施意义上的敞开,并且在心脏的内部刻上爱与不爱。
若是想让一个人爱着自己,他会在心脏上刻过字之后再把心脏放回去,而且绝对完好无损,被开心的人也绝对存活着,只不过思想发生转变,彻底爱上你而已。
话语中存在单一的愿望还好,若是有多个不同的愿望,这些愿望就会莫名的杂合在一起最后一起呈现。
福尔摩斯当时见到的这个人就办过这样的事,当时那人只不过抱怨了一句想要自己的父母和自己一起过生日,同时能够吃上生日蛋糕。
尽管当时身处野外,但是这个愿望集合体依然找到了他的父母,并把他们做成了蛋糕,可怜的寿星在自己的生日上彻底疯了,实在是让人惋惜。
一旦他完成了你的愿望,便会从你的身上剥离这个愿望,你此生再也无法生出这般的愿望。
这些愿望不断地在【愿灵】的身上堆积,直到将他们的腰压弯,弯折出不属于人类的弧度,将整张脸贴在地面上,摩擦着向前。
前胸平行于地面,剩余的部分却完全垂直,与自己的腿贴在一起。
随后慢慢的走向当时被【欲性之口】转化的地方,最后全身膨胀,在自己的身上生长出了所实现的欲望的具现物,自己变成一滩粉红色的,流淌着散发着香甜液体的烂泥。
最后,被【欲性之口】一口彻底吃掉,或者产卵。
想到华生会变成那种样子,福尔摩斯就不禁地打了个冷战。
不过是到时候多出一些份额罢了,与其看着华生去死,花点钱而已,并不是多大的代价。
福尔摩斯慢慢将意识沉向了自己的身体,看到了蕴藏在自己身体中的那个被锁链封锁的铁门。
这是那些被他驯化的疯狂,尽管已经被驯化,但是长时间被同化依然会有着不可逆的后果。
福尔摩斯打开了那扇门,随后便被无穷的黑暗所吞噬,现实中的福尔摩斯同样,瞬间液化,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
经过了很短时间的适应,福尔摩斯径直地向前冲去,挡在了林恩的面前,将【欲性之口】挡了下来。
只见的他忽然间伸张,整个身体仅仅剩下了薄薄的一层,将身后的林恩完全包裹,随后一部分身体幻化出一只弹簧在【欲性之口】的身上一弹。
两人就彻底离开了【欲性之口】的攻击范围,眼见到手的猎物逃走,那东西自然不能相让,连忙赶了上来。
随后福尔摩斯的身体一阵蠕动,慢慢的吐出了一个徽章。
徽章掉在了地上,本该清脆的发出声响,却因为地面上长满了草而仅仅发出了一声闷响,甚至不如【欲性之口】飞奔而来带起的气流声。
但是这一声在【欲性之口】听来却如同平地惊雷!
没有别的原因,这枚徽章上散发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强大,仅仅让它靠近就感到了一阵心悸,就好像是阿比斯六层中的那些生物一般,拥有能够随时抹除自己的能力。
吓得它是急忙离开,抱头逃窜!
福尔摩斯随后捡起了这枚徽章,艰难的将心中的疯狂重新的关回了那扇铁门,并在铁门上又多绕了几层铁链。
变回人形的福尔摩斯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拖起了林恩沿着原路返回,回到了伐木场。
不同于二人进入时,之前那个老者的房屋大门洞开着,就好像遭了贼一般。
福尔摩斯向着里面看去,里面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舔过一般,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墙面和地上还泛着些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