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不想关了，还是关不住了？”
广播里没再发出声音。
过了片刻，拖沓凌乱的脚步声响起，身穿咖色风衣，手里还拿着半瓶酒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男人胡子拉碴，很久没整理的样子，身上衣服也皱巴巴的，带着一顶有些破的牛仔帽。
看起来邋里邋遢的。
中年男人走进来，浑浊的眼珠瞥了眼被骨剑压着动不了的几个黑衣人，沙砾摩擦般的嗓音响起。
“一群吃干饭，中看不中用的。”
莫长生眼神微动，这不是刚刚广播里的那个声音。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越活越倒退，灾纪年才过去多久，就将那股杀伐气自骨子里遗忘了。”
中年男人拖着布子，摇着头与那几个人交错而过，走到莫长生几步远的地方坐下。
他喝了口酒，醉醺醺地指着莫长生。
“年轻人杀伐气重得很啊，不错，不错，考虑不考虑进我们异能部啊？”
“呵呵。”莫长生冷哼一声。
中年男人笑呵呵地也不意外，指着自己说道：“尼古，叫我尼古就行。”
莫长生没理他，闻着周边的酒气，微微蹙眉。
尼古往嘴里倒着酒，眼神都迷离了。
“年轻人啊，要我说，部门里那群吃干饭、一到出力就垮的货，都是些心面不一的混账玩意！嗝～”
“尼古！”
广播里那道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强烈警告的意味。
尼古却不理会，只自顾自的说着。
“你看，他们又害怕你，想杀你。又想要从你身上得到某些东西，为此只能监控你。”
“要我说，都是群优柔寡断的货色，能成个屁的大事。”
“哦，你以为如何？”莫长生手撑着额头，她头又有点疼了。
“要我说啊，”尼古睁着浑浊的眼珠，身体摇晃着打着酒嗝说道。
“既然害怕，知道对方以后可能会成为压制不了的角色，当初就该杀伐果断，直接杀！”
吐出最后一个字，尼古本来浑浊的眼珠泛着精明的光，一瞬不瞬盯着莫长生。
但这精明也只一瞬就消弭无形，像是错觉。
他继续喝着酒，含糊着嗓音说道：“你看，等人成了气候，什么也都落不着。算来算去的有个屁用。”
“没了，酒没了，嗝～”
尼古倒着空酒瓶，摇摇晃晃站起身往外走：“嗝～酒没了，买酒去～”
他摇晃着身体，拖沓着步子，一步步走回黑衣人那里。
他身体像是承受不了一样，倒了过去，半边身子搭在为首的黑衣人身上，嘴里干呕着。
“年轻人，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
他醉醺醺地说：“现在，普通人也杀得了异种了。”
听到这话，莫长生微动的指尖停下。
本来隐藏在尼古后脖，一小根黑雾化成的丝线，在快要刺入时也突然停下。
“枫市的昆芜是我徒弟，你可以问问他。”
“尼古，你醉了！”广播里的声音已经有些怒了。
“去你大爷的，我是你能管得了的？呕～”
尼古笑骂着，吐在了挂着的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敢怒不敢言，气的身体都在抖。
难闻的味道飘散在通道口。
莫长生头更疼了。
她随手一挥，黑雾卷着尼古和黑衣人，风扫落叶一般将他们丢了出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