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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寅时。
天还未亮,午门前,文武百官已经相继来到此处。
等待着早朝的开始。
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绵里藏针。
“陛下最近上朝心情愈发的好了。”
“修建漕运在即嘛。”
“不过听说好像出了纰漏。”
“我也听说了,不过也不关我们的事,该捐的都捐了。就是陛下怕是要发脾气,尔等少触霉头。”
“本官没做亏心事,一些都是按照陛下旨意去做,与我们无关。”
“哦?那关谁的事?”
众人相视一笑。
与谁有关?
当然是督查银两数目,负责统筹和出纳的户部有关了!
自然,也就和掌管户部新上任的户部尚书韦待价有关。
午门前,韦待价一袭官袍,茕茕孑立,和周边的文武百官格格不入。
他刚刚上任,与朝中大多数的门阀士族都不熟悉。
不过起源不再与他,而是他的爷爷韦冲。
韦冲任户部尚书之时,一身正气,做事古板,任何事情都一板一眼。
按照规矩来,户部处理的是有条不紊。
自然,也就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
于是乎,结果不用想,联手挤下台。
导致他的父亲这辈子也只是个刺史。
若不是上一任户部尚书肖立办事不当,这位置,还轮不到他来坐。
有了这一层关系,朝中有人不高兴,见到户部再次出事,他们也是乐得看戏。
其余官员也都是自身难保,或拉帮结派,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就不会和韦待价走的太近。
文武百官们都乐得吃瓜。
卯时初,厚重的钟声回荡在漆黑的夜空,显得苍茫寂寥。
文武百官们从缓缓打开的东门进入,宗室王亲则从西门进入。
杨昭高居龙椅,面无表情的俯瞰着数百名官员,整齐有序的从午门进来,文武分列。
再有百余名官员、勋贵进入金銮殿。
奏对完毕,户部尚书韦待价出列,朗声道:
“启禀陛下,昨日何地方府衙已将银两押送至户部,账本清理完毕。”
身边大太监张恒将账本递给杨昭。
细细看完后。
杨昭盯着韦待价,冷声说道:
“确认整理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