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了开会的时候,因为是面向众神的会议,来的各路神官各有不同,能来的都来了,不过现在坐在这里的都是出于管理层的神官,没有地方能全部容纳这些神官,受主官、大官和副官等正从官员管理的小神仙们都呆在镇上的馆子里休息,等会议开完了各路上头领导会传达消息给他们。
金钟秀本以为自己没有资格去参加会议,方纯好心地帮他和老头申请了一个位子,遇到有官员问他,方纯就说是替杨柳青来的。
旁人都在一边小声议论,“快看,那两个就是杨柳青的徒弟啊”
金钟秀只好讪讪笑着。
开会的地方还是茶馆里,茶馆其实类似宝塔,中间像是天井一样,大声说话底楼到顶楼都能听见,金钟秀几人就坐在二楼围栏边上,可以看下面看的很清楚。
国君站到底层的中央,拍拍手,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
“诸位,这次叫大家过来的原因想必就不需要我多说了。昨天,我们收到了去西方执行任务的司命星君的消息,说是西方一些神明想搞些小动作,勾结了我们华夏的一些神明祸患人间,最近发生的异变,皆由其发生。”
“什么,这些西方的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染指我们华夏领地。”
“是啊是啊!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卑鄙小人,竟然还有人敢叛变!”
众人开始反应激烈,难怪最近工作量这么大,原来是这群瘪三在给他们找不痛快。
国君见他们越说越起劲,抬起双手让他们停下,要不然开会开着就要变菜市场了。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真心为我们华夏大地付出的人,也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加强边防,做到切断西方与我们这里叛神的联系,如果说他们还有别的方法沟通,我们也别无他法,但做一定要做。还有就是尽快抓捕所有叛神,将其绳之以法。”
领事这时上前来,掏出一份名单,咳嗽一声,念起来,“目前已知叛神为,梼杌、朱厌、诸怀、猰貐其中以蛊雕为首,我们通过他们全国各地的活动和已经抓捕到的一些叛神口中得知,所有计划皆为蛊雕部署,蛊雕除三十年前出现过一次,近年来并没有再次出现,很有可能是在幕后谋划更大的阴谋。”
说到朱厌的时候,坐在金钟秀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人面色并不好看,重重哼了一声,金钟秀用余光看去,只能看到中年人侧脸,面色红润,奇怪的是头发是黑的,留着的胡子是白的。
接下来就是国君开始部署任务,哪一部分的人负责华南,还有华北,西北等地区。
在会议结束以后,剩余一些人在帮忙清场,一人冲进茶馆里就大叫着说不好了。
众人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他,他着急忙慌说:“夫诸大人那边出事了!那边传信来说夫诸大人和水马大人在救火的时候天空乌云滚滚,红光射下,两位大人都失去理智见谁就攻击,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大火还在烧,两位大人也失了智攻击,其余人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国君拧眉,听闻西方喜欢研究邪术,没想到都研究出可以直接控制神的邪术了,这可就不太好办了。
那人接了个电话,紧张的神色有所缓和,马上告知众人,“白虎大人已经带人去支援了,让大家放心,西北都交给白虎大人就可以了。”
众人担心的是,邪术可以操纵神明,夫诸和水马可不是一般的神灵,连他们都能被控制,那再厉害的人去了又能怎样,还不是逃不出被控制的下场,贸然前去相当于是在送人头。
方纯站了出来,对国君低头抱拳道:“国君,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净官去处理吧。”众所周知净官可以拔除污秽,也可以解除各种术法,也就是解控。
国君同意了,并下令让他们整理行囊,明天就出发,刻不容缓。
净官们急匆匆地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黄荣亭唉声叹气地说:“好不容易以为可以休息几天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方纯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国家有难,我们岂能安睡。”
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是他们。
金钟秀说:“没想到神仙也有这么多事情要干。”
黄荣亭没好气地问:“不然你以为神仙是什么样的?”
“不是说什么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嘛,就是住在天上然后每天饮酒作乐,跟西游记里蟠桃会一样的。”
“那你真是想多了,不过你说的白玉京倒是有的,只不过上面现在没有罢了。”
“恩?还真有啊!?那怎么不住上面?”
“嗐,还不是人类科技发展的这么快,本来呢,天上那种高度的地方鸟都飞不上去,这不现在又是飞机又是火箭的,虽说不是一个位面的,但这种东西总是窜上天,我们都分不清到底是不知死活的神明敌袭来了还是单纯的人类科技产物,久而久之我们干脆上面都懒得呆了。”
“哦,这样啊。唉,我们还没认识几天就要分开了,真是不太舍得。”
黄荣亭见这小子死了爹娘的脸色,给他背上就来了一巴掌,“你小子,我们又不是去送死,早晚有一天要回来的。你还不如趁我们出去的时间里多看点书,别等我们回来还像个傻子一样,一问三不知。”
老头在边上看的也是无奈,奈何他们两个凡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们也要去的。”
几人寻声看去,是黑袍的薛兴河。
黄荣亭不解,“你的意思是他们也要去,他们几个去干什么?”
老头和金钟秀不会净官的法术,面官的本领也没吃透,去了不就是俩拖油瓶吗。
薛兴河看着金钟秀,“身负轸宿大气运,你想在这里坐以待毙?”
几人明白了薛兴河的意思,金钟秀是轸宿气运携带者,气运会落在他身上必然是肩负着特殊使命的人,怎能一直待在一个地方让气运停滞,一定要让它流转起来。
“那老头也要跟我去吗?”金钟秀指了指老头。
“无所谓,我觉得就算我不说,他也会要求跟过去的。”
老头跟他生活了这么久,已经是亲人一样的存在,怎么能放下心来在这里干等着他们回来。
都说薛兴河为人木讷,像个木头一样,其实他看人最为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