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自信说道：“我可算的上是这的老字号了，谁敢让我滚出去。”
金钟秀翻了个白眼，老傲娇。
两人随便找了个花坛坐了上去，把准备好的画架什么的都摆好，摆上一块纸板，上面赫然写着：画像一人10元，不满意不要钱。末尾还加上一个老头画的简笔画。
没多久，第一个顾客就来了，是一个有点微胖的中年人，中年人是古城里一家照相馆的老板。
中年人过来打了个招呼上前就说：“王叔好久不见，这次怎么带了个小孩儿来，这不会是你儿子吧。”
老头没好气地回他：“这是我新收的学生，挺厉害的，怎么样，咱这么多年交情了，整一个整一个。”老头露出了一种奸商的表情。
中年人有点无语，说了句那好吧，毕竟是挺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位老朋友了。
金钟秀拿出带来的小马扎摆在他对面，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中年人坐下。
拿起笔，金钟秀有点紧张，因为是第一次画活着会动的人，总感觉有点激动，生怕画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投注进去。
老头和中年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六七分钟左右，金钟秀一声“好了”引得两人纷纷侧目。
两人凑上前来，中年人摸着下巴观摩，说道：“嘿，是挺不错的，不过时间稍微长了点。”
老头同意地点点头。
金钟秀错愕，“那老头要多久？”
听到这，老头咳嗽一声，头颅微微上扬，中年人十分有默契地指着老头，笑着说：“估摸着一两分钟。”
“轰隆”，金钟秀如遭雷击，什么，只要两分钟左右，他能在五分钟里画完一张八开大点的水墨画像已经是极限了。
中年人感觉他有点受到打击，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气馁年轻人，王叔能这么快，无他，唯手熟尔。”又笑了笑。
这才让金钟秀感到了一丝丝安慰。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古城景点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不少人路过这到这来画像。
一个长相十分突出的男人路过了摊位，老头注意到了他，细细观察，心头一震。
男人双眼暴突，脸颊蜡黄，眉眼让人感觉到低垂，三停相较于普通人要短得多，整个人给人枯瘦之感，精神萎靡。
身在人群里，这个男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一直在一些地方嗅来嗅去，像是狗一样，并没有骂人的意思，只是单纯像而已。
老头悄悄拿出黑杆毛笔，看向金钟秀，发现金钟秀也在看那个男人，眉头蹙起。
“记住了吗？”老头一刻不停的盯着男人，凑近了小声问。
“记住了。”
老头把毛笔递过去，“用这个画下来。”
金钟秀看着老头给的毛笔不知所以，但还是接了过来，略微用温水洗了洗，马上开动。
期间老头一直在沉思什么，眉头倒竖，大概不是什么好事。
直到黄昏，两人收拾东西回家，今天小赚了一笔，让金钟秀感觉到了甜头，但是看着老头一直盯着男人的画像的时候，拧眉沉思，也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始终没有放下。
晚上吃饭的时候，金钟秀试探问：“你说今天看见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吸了啊？”
“不是。”老头很肯定地回答。
“那是什么，这脸都这样儿了这还没吸？”金钟秀追问。
“你就别管了，这种人也就是熬夜熬多了，暴饮暴食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多看了两眼。”老头继续吃饭。
金钟秀不满的在心里想，那你还让我画下来这么关注他，肯定有什么猫腻。
晚上老头在冲澡的时候，金钟秀坐在桌案前研究男人的画像。
细看之下，男人整张脸都戾气极重，眼睛也不像是普通人的眼睛，不对，不能说是普通人的眼睛，应该说普通人类的眼睛，这双眼睛，像极了某种动物，他的眼睛瞳孔并不是正常大小，而是像犬科动物一样的。
他的命宫也是黑气笼罩，身带厄运，三停过短，不是长寿的特征而是短命的特征。
总结来说，男人的面相，两个字，邪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