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凛冽中,邢墨早早便醒了。看了眼外面的风雪。旁边睡的像没知觉的小狐狸,要不是胸口略微起伏真让人觉得已经咽气了。
邢墨将仿佛没知觉一样的狐狸揣进里衣怀里,冰凉的毛发激的邢墨打了个寒颤。
掀开帘子才发现天还没亮透,顶着消散的风雪,寻着昨晚来时留下的痕迹缓步往家走。
把狐狸放在炕上用被盖了个严实,邢墨便去忙活着生火做饭了。袅袅炊烟刚出烟囱就被寒风鬼嚎着吹散了。雪粒打在烟囱上留下点点零星的白却又被烟囱的温度瞬间融化。
忙活了一早上的邢墨将炖好的猪肉端上桌,狐狸嗅着肉的香气悠悠醒了过来,环顾了四周发现不是昨晚的山洞,不过却没再有什么抵触的反应。
“你这小混球闻着肉香就醒了是吧,这是我家,以后你要是愿意在我这呆着的话也算是你家,我这穷,但是管你三餐的饱还是够的。”
小狐狸应话“啾”了一声,然后便趴在邢墨给它准备的肉盆里大快朵颐,任凭邢墨如何叫也不应声。
邢墨呵呵一乐“小玩意看是饿坏了,想也是昨晚上那块肉干根本填不饱肚子……我也总不能这么随意的叫你小东西小玩意啊,emm……就叫你高微吧,我之前上学坐我前桌死不对付的女同学……嘿嘿嘿,小高微,终于落到我手里了吧,以后给我乖乖听话……”
小狐狸闻言抬起了头,看着一脸猥琐笑容的邢墨嫌弃的撇了下嘴,不过对这个名字倒是不抵触,肚子还没填饱便又低头只顾大吃。
邢墨可没理会小狐狸高微刚那嫌弃的眼神,还意淫在对高微趾高气昂上。
邢墨是上过学的,离村子三十里外的合作社有家学校,学前班,小学,初高中都在那一个学校里。那合作社也是附近方圆三十里唯一通了水泥公路的地方
合作社学校不以盈利为目的,每年政府都会拨下一笔足够学校运营的钱,送去的学生都管吃管住。
就算如此,送去的学生加起来也不足五十人,这偏的网络根本不通的乡里,小孩到了能下地的年纪便要开始干活,怎么会牺牲人口力量去读书?
行娟走后,邢墨便被村里人送去学校,学校里新鲜事物很多但是邢墨却都不感兴趣,熬到了高一就因为打架被退学了。
回到村子的邢墨没有田种,无所事事也养不活不了自己,便拎起了行娟丈夫留下的猎刀和柴刀在林子里砍柴打猎混营生。
偶尔因为一些猎物的纠纷和村里人拳脚争执之下在村里有了些恶名。日子过得好了起来又帮济那些村里的孤寡,才算是在村里立了威信。
……
凛风呼啸中冬天过去了,不甘的西北风临走前仍旧哀嚎着刮了半个月狠的。
积雪渐清,一冬天的修养小狐狸高微伤腿还是有些跛,不过轻度跑跳已经不成问题了,邢墨也开始打算带她进山打猎。
一来二去之下小狐狸每次随邢墨进山都能叼到一两只山鸡野兔回来,显然,跛掉的前腿丝毫不影响她的实力。
……
料峭的春风终于停了,邢墨也开始准备存些干柴送到合作社卖钱买些盐油米之类的。
……
这天邢墨老早上了山,把小狐狸留在家中打算逮只野猪什么的把路上的粮食预备出来。
刚上山便看见了只狍子,这玩意现在可是个稀罕物,早都被前些年的猎人抓没了。邢墨右手反握猎刀准备等个时机就上,小臂上还未好全的伤口和兴奋的冲动激的他直哆嗦。
眼看狍子越来越近,邢墨刚打算冲出去,狍子却像受了惊一样往林子深处跑去,邢墨暗骂不走运,猎刀插回腰间就追了上去。狍子这玩意真不是人能追的上的,两拐三拐就没了影。
邢墨刚要转身找点别的什么东西,一回头便看到了一只棕黑毛发两米多高的狗熊倚在旁边树上蹭痒,小臂粗细的小树在狗熊的倚蹭下仿佛下一刻就要折断。
邢墨登时冷汗雨淋了似的顺着后背往下流,右手攥紧了腰间的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