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刻意观察了一番,发现那些四阶冒险者被我偷袭时反应总是会慢上半拍,感觉他们完全没有发挥出四阶该有的实力。”施伦德皱着眉头说道。
“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柳夜摸着下颌,看向一旁的坎蒂斯,“坎蒂斯·戴因斯,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坎蒂斯摇了摇头,“不过说起这个我也想起了之前我刺杀奥布里顿·戴因斯那混蛋时的场景,回想起来总觉得那过程似乎太简单了,虽然是有心算无心,但他也是实打实的四阶盾者,实力和我差不多,不应该那么轻易就被我杀死才对。”
“那你会出现这种状况吗?”柳夜追问道。
“没有。”坎蒂斯摇了摇头。
“奇怪……明明是同一个家族的,他们有而你却没有。”柳夜呢喃道。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今天一大早就出来了,甚至连早餐都没有吃。”坎蒂斯说道。
“没吃早餐……那有喝水吗?”柳夜追问。
“没有。”坎蒂斯回道。
四人愣了一下,似乎都想到了什么。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某人在戴因斯家族的水里下了什么毒之类的东西,削弱了他们的实力,所以才会出现那种情况。”施伦德开口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若真是这样那会是谁做的,谁有能力这么做,难不成戴因斯家族出了内鬼?”科林说道。
一听到“内鬼”二字,柳夜和施伦德纷纷看向坎蒂斯,科林反应过来之后也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别看我,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坎蒂斯淡定地抿了一口花茶,“我没有理由那么做。”
闻言,三人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会是谁呢?冒险者协会的人?他们应该是有能力这么做的,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打算和戴因斯家族全面开战吗?完全没到道理啊!”
“也有可能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外地人做的,或许是和戴因斯家族有仇什么的。”
“可怎么说戴因斯家族也是原四大家族之一,没点实力的根本不敢对他们动手吧?而且假如真的像我们说的那样是在戴因斯家族的水里下的毒,那要潜进他们那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或许是有内应吧,谁知道呢……算了,现在这些讨论也没什么用,还是想想之后的计划吧。”
……
戴因斯家族庄园,议事厅。
班克特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水来,吓得站在一旁的侍卫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仅仅是一个上午,戴因斯家族就损失了十五名四阶冒险者,还有一个在逃的坎蒂斯,低阶冒险者更是损失过百,这对戴因斯家族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更重要的是,他们完全不知道两批偷袭者的身份,就连到时候寻仇都没有机会。这让班克特郁闷无比,那感觉就好像是被人当狗一样戏耍着。
“彻查此事!”班克特沉声道。
“是。”那侍卫应了一声,接着战战兢兢地说道:“那坎蒂斯·戴因斯和那个男子也要继续搜查吗?”
“搜!只要他们还在城内,早晚都能搜的出来,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班克特说道。
“是。”侍卫再度应了一声。
此时,一个略显文弱的男子走进议事厅里,来到班克特身旁,“族长。”
班克特没有说什么,而是对着那侍卫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是。”侍卫如蒙大赫,快步离开了议事厅。
直到侍卫走远了之后,班克特才开口问道:“什么事情,瓦里斯。”
“我刚才问了几个在那场偷袭中存活下来的族人,他们都有提到过在和偷袭者战斗时会有一种无力感,导致他们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随后我又问了其他族人,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所以就像过来问问族长你也会有这种无力感吗?”瓦里斯说道。
班克特试着调动了一下体内的能量,并没有瓦里斯所说在的无力感。他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没有?”瓦里斯沉默片刻,“难道是族长实力太高了,所以才没有效果?”
“或许吧。”班克特没有再纠结这个,“说回那无力感,如果大多数人都有的话,那就极有可能就是下毒所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