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难道是刚才那个……
冬赫想起那微弱的破空声，顿时汗毛直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再有下次就不是这点皮外伤了。”
柳夜的声音再度响起。
“哼！”冬赫娇哼一声，却终究没有放什么狠话，反而是说回刚才的话题，“之前她刚来不夜城这里时，死活不肯做皮肉生意，于是我便和她做了个约定，约定的内容是她可以在不夜城这里只卖艺不卖身，但如果因为什么原因破身了，那她以后就要听我的。而为了公平起见，我也不能找人强行去破她的身子。”
柳夜瞬间就想明白为什么薇儿妮亚昨晚会说出那样的要求，原来是不想违约。
“那如果她遵守这个约定呢？”柳夜问道。
“遵守的话她就能保持清白之身。”冬赫回道。
“就这？这不是对她完全没有好处吗？”柳夜皱着眉头。
“当妓女还想不卖身，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能保持清白之身就已经很不错了，不然凭什么其他人都要卖身，就她不卖。”冬赫理所当然地说道。
或许在那些走高雅路线的娱乐场所会有一部分清倌人，可以卖艺不卖身，但在不夜城这里，也就只有薇儿妮亚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当然她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柳夜没有继续和冬赫争辩卖不卖身的事情，而是转到了另一个话题，“我要帮薇儿妮亚赎身，你开个价。”
其实早在两人第一次相见，薇儿妮亚答应帮助柳夜却不要求回报时，柳夜就想着让薇儿妮亚继续留在这里宣传宣传，等到伊莉莎那边正式售卖丝袜之后就帮她赎身。
只是柳夜没想到丝袜还没上市，自己却和薇儿妮亚发生了关系，既然如此就只能将计划提前了。
“开价？你能为她出多少钱？三万？还是三十万？更何况我也不缺钱，我也不想将她卖出去。”冬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柳夜的要求。
对于她而言，薇儿妮亚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玩物，哪能这么容易就让出去，而且她看柳夜这幅模样也不像是有钱人该有的样子，能有个几万积蓄就不错了。
柳夜懒得和冬赫解释，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一个妓女赎身具体要多少钱，就随便说了数字，“三百万，如何？”
此言一出，冬赫都吓了一跳。三百万，这已经不是够不够的问题，这都可以考虑打算买几个薇儿妮亚了。就算薇儿妮亚是不夜城的头牌，身价偏高，但也不值三百万啊！顶多就一百万出头。
“三百万？说得容易，你能拿出来再说。”冬赫冷哼道。她是不相信柳夜能拿出这样一笔巨款。
闻言，柳夜拿出一叠纸币，数过之后直接丢向冬赫，“这是三百万。”
冬赫接住整齐的纸币，估测一番，确实是三百万上下，不过此时的她没有那种占了大便宜的窃喜，而是一脸不爽。原因就是柳夜那淡漠的语气让她想起了她在无聊的时候也会给那些流落街头的乞丐一些零钱，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无喜无悲的语气。
冬赫看着手中的三百万，越看越觉得这是柳夜给自己的施舍，尽管她看不见当时柳夜的表情，但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柳夜一脸傲然地俯视着她的画面。
一念至此，冬赫将那叠纸币狠狠地砸在地上，脸色阴沉，“我不卖了。”
“嗯？钱不够？那六百万。”柳夜想也不想就将价钱翻了一番。
“再多我也不卖，拿着你的臭钱给我滚！”冬赫对着柳夜呵斥道，全然忘了刚才的她几乎要死在后者的手上。
话音未落，薇儿妮亚恰巧醒来了，虽然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听到冬赫那饱含怒意的声音，她吓得脑袋一缩，差点又撞到一旁的墙壁上，幸好是被柳夜的手挡住了。
“雷锋先生，快跑。”薇儿妮亚低声催促道。
“我跑了，那薇儿妮亚你怎么办？”柳夜拉起薇儿妮亚，替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先生，算我求您了，快点离开这里吧！”薇儿妮亚拉着柳夜想要往外走去，却发现怎么拉都拉不动后者，急得都要都要哭出来了。
相较于和冬赫去解释昨晚的事情，薇儿妮亚更担心柳夜的安全，她怕柳夜再留在这里，极有可能会遭到冬赫的报复。
柳夜反握住薇儿妮亚的柔夷，微微用力，将后者拉进他的怀中，“相信我，我不会出事的，而且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完，等办完之后我们再离开这里，好吗？”
温柔的话语回荡在脑海中，薇儿妮亚只觉得内心涌上一股强烈的安全感，将原先的不安与焦躁尽数驱逐出去。她突然又想起两人初见时的场景，第一次被柳夜抱起时，她也有一股很安心的感觉。
薇儿妮亚低低地“嗯”了一声，不再像刚才那般激动，静静地待在柳夜怀里，也没有问他重要的事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