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一道男声从里面传出。
“吱嘎！”
加尔推门而入，柳夜紧随其后。
“竟然是大王子殿下，实在是有失远迎啊！”一个面向憨厚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加尔面前，躬身行了一礼。
加尔扶住男子的肩膀，淡淡地说道:“不必多礼，加斯。”
“是。”卢克直起身子，终于注意到了柳夜，“这位是？”
“这是我的朋友，柳夜。”加尔说道。
闻言，卢克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握着柳夜的手激动地说道，“原来是柳夜先生，久仰久仰。”
“鄙人也是十分久仰加斯先生啊。”柳夜同样激动地说道。
商业互吹了一番之后，卢克便引着二人来到沙发旁坐下。
“不知大王子殿下因何事找我？”卢克倒了三杯红茶，分别放到自己以及柳夜二人面前。
“加斯，今天的爆炸是你策划的吗？”加尔直截了当地问道。
柳夜愣住了，不是说只是嫌疑人而已吗？怎么一开口就直接是幕后黑手了？
卢克也是一愣，继而笑道:“大王子殿下可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真的不是你做的？”加尔盯着卢克。
“真不是。”卢克摇了摇头，迎上加尔的目光，一副坚定的模样。
“这次的爆炸让我联想起了半个多月之前的一起爆炸，那是在王都出发去往幻明城的车队中发生的，车上的巴鲁巴·尤金也因此死亡。事后鉴定显示，爆炸原因是车上有人携带了炸药，和巴鲁巴·尤金一起同归于尽。”加尔顿了一下，“这和今天这几次爆炸的手法完全一样，都是某人带着炸药直接和几个冒险者协会的高管同归于尽。”
柳夜一愣，这不就是自己和梅琳两人经历的那场爆炸吗？没想到这也有联系。
“这么看来确实像是同一个人的手法。”卢克点了点头，也认同加尔的想法。
“是啊，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仇杀，但查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们有共同的仇人，当然也不排除团伙作案。”加尔说着，喝了口红茶，目光却始终落在卢克的脸上。
“我看了今天死的那几个人，都是些恶贯满盈的垃圾，说不定同时惹了个别人不知道的人也说不定。”卢克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也有这种可能，只是后来我又想起了霍金斯·维塔的死，他的死因是吃了有毒的雾果，而雾果又是来源于他找人发的冒险者委托，那则委托被波顿皇家学院的斐诺拉·米修接下了，当时能采摘到雾果的只有无墙酒庄，她是和柳夜一起过去的，只是那个时候的无墙酒庄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出现了你的手下，杰夫·胥格。”
“所以呢？”卢克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杰夫去无墙酒庄是因为他的私事，大王子殿下不会觉得是我让他过去下毒的吧？而且我也没有要杀害霍金斯·维塔的理由。”
闻言，柳夜皱起眉头，现在看来当时杰夫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化名倒还可以解释，不过他将所有雾果都采摘下来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雾果！
柳夜想起之前杰夫为了报答他和斐诺拉的救命之恩，送了几个雾果给他们，如果真的是杰夫下的毒，那给他的雾果上应该也是会带有毒素的才对。
“之前在无墙酒庄的时候，为了报答我和斐诺拉·米修的救命之恩，杰夫·胥格送了几个雾果给我们，我现在还放着。”柳夜突然说道。
加尔和卢克皆是一怔，如果能在那雾果上检验到导致霍金斯死亡的毒素，那这件事多半和杰夫脱不开干系，甚至会牵扯到卢克。
“这个到时候再说。”加尔看了眼柳夜，又继续看着卢克，“除了这个，我又想到了皮格·莫桑的死亡，他同样是和你没什么仇，但你却还是要杀他，这给了我一些启发。”
柳夜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按加尔这说法，阿黛尔去刺杀皮格竟是卢克指使的！
“所以不一定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仇家，也有可能是有人看他们不顺眼所以才要杀害他们。”加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所以，大王子殿下是觉得我是因为看他们不顺眼才杀他们的？”卢克摇了摇头，“这么说对，也不对。”
“所以你也承认了他们是你杀的了？”加尔问道。
“确实，皮格·莫桑，霍金斯·维塔，以及今天死掉了四人都是我杀的，杰夫给柳夜和斐诺拉·米修的雾果上的确含有导致霍金斯·维塔死亡的毒素。”卢克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后面的窗前，看着的外面的夜色，缓缓说道:“我和皮格·莫桑，霍金斯·维塔，莫拉德·诺提他们并没有仇，杀他们只是因为他们作恶多端，身居要职却经常利用自己的权力谋取各种好处，不过另外三人却是和我有着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