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听到还行两字,重重的哼了一声,似乎认为他是个小年轻,根本就看不懂。
“张总,您给个实在价,现在就转账如何?”
叫张总的面上阴晴不定,好一会才道:“280万,不能再低了。”
刘掌柜摇摇头道:“张总,这是碗,可不是成化的鸡缸杯,您这个价格就太高了,这样吧,220万我请了。”
成化斗彩鸡缸杯为斗彩之最,这是有原因的。
一是稀少,鸡缸杯现存只有不足20只,而且大多在博物馆内,并不会流通;
其二自然是历史地位,景德七彩,分釉下彩,釉上彩,釉上结合釉下的综合彩,
釉下彩又有青花、釉里红、青花釉里红三种,
而釉上彩则有五彩、粉彩、珐琅彩三种,
斗彩是最特殊的一个存在,它属于釉上和釉下结合彩,
在景德七彩中其地位也颇高,仅次于青花和粉彩,排在第三的地位。
最后,鸡缸杯之所以珍贵,还因为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成化帝朱见深幼年过的是朝不保夕,茕茕孑立,
也只有大他17岁的万贞儿,一直照顾他,对他不离不弃,登基之后的朱见深看到宋画子母鸡图,
就想到了万贞儿,当年也像母鸡一样寸步不离的呵护照顾幼年时候的他,
所以在他有能力为万贞儿遮风挡雨的时候,便想化身雄鸡守护万贞儿。
于是朱见深亲自设计了鸡缸杯,底款的大明成化年制也是他亲笔题字。
行内,认为这六字,字体古拙稚趣,所以又被称为婴儿体,得到了后世诸多雅评。
正因为此,一个小杯子的价格能到近三千万的天价。
(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唯一流通的一只,是一个仇焱之的人,在港城地摊所买,1949年花了1000元港币,
后转手伦敦藏家,1980年坂本五郎以528万的价格竞拍入手,1999年再度上拍,以2917万被瑞士玫茵堂主人拍得,
2014年三度上拍,沪市藏家刘先生加佣金之后以281亿的价格拍入。
这里的时间线是06年,所以只能采用99年的拍卖价格来算。)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最终以246万成交。
张总是个急性子,见到转了账,他一刻也未逗留就走了。
“刘叔,这个张总是熟客?”
刘掌柜摇了摇头道:“之前听说过,这是我和他第一次交易,看着人模狗样,还不是崽卖爷田。”
说罢看向赵轩微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
赵轩面色一下子涨红,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知道不怪你,这事是初语过于胡闹,也算是好事,我刘家有后了。
你的性子我知道,所以别想那么多,以后…闲的无聊,可以往那边跑跑。”
赵轩点头应允:“刘叔,孩子姓刘我没意见,但孩子还是我孩子。”
刘掌柜哈哈一笑道:“木已成舟,你不想承认也是事实,这些不用再说了。
对了,这次出去,有啥好收获没有?”
刘掌柜主动岔开了话题,说实话两人只要没有心结,此事还真没什么好谈论的。
刘掌柜不可能逼着赵轩与小晓分手,况且此事说到底错还是在自己女儿身上,
赵轩也表明了态度,孩子姓什么不要紧,但是他的骨肉,以后他自然会负该负的责任。
“刘叔,这次我见到一个大家伙,现在就在九歌的仓库,您要是想看快点看,过两天就见不着了。”
“哦,什么东西?”
“九鼎之一。”
刘掌柜瞪着双眼,半天一声没吭,然后才结巴道:“啥…啥九鼎?”
“您心里想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