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俊笙并未接她的话茬，只将外套往身上套，“有事？”
她语气淡漠，眉眼低垂，丝毫就没有将冯楠放在眼里。
冯楠见状，只淡淡一笑，倒是没有生气。
她一贯认为，强者都有傲视旁人的资本，而在她的眼里，林一就是那个强者。
所以就算她态度再不好，她也只会认为，是理所应当。
只见她唇角微弯，身体往一侧靠去，双手环在胸前，“林一，说实话，我真挺好奇，你面具下的这张脸，长什么样？”
“既然好奇，不如你亲自摘下来看看？”说这话时，殷俊笙抬眸看着她，眼中满是挑衅。
冯楠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姿态拿捏的十分到位，语气带着狠意，“放心吧！你这面具，我一定会亲手摘下来！”
“拭目以待。”
冯楠勾唇一笑，正要转身离开时，殷俊笙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定要断人前程吗？”
闻言，她脚步一顿，回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what？林一，你竟然在跟我说毁人前程？你也太幼稚了吧？”
“幼稚？我从不认为，点到为止是幼稚，若真是如此，恐怕你早就没有机会再站上格斗场了。”她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里透着寒意。
冯楠不由打了个寒颤，对上了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她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林一。
印象中的她虽然清冷，随时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从未流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好像在看死人一般。
脑海中冒出这样想法的时候，她心下一沉，强迫自己去看林一的眼睛，“什么叫我断人前程？那是她们技不如人，能怪谁？”
“技不如人？”殷俊笙点头轻笑，“好一个技不如人，我现在突然有些期待我和你对上的那日了，到时你可要好好跟我示范一下，什么叫，技不如人？”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邪性，这是冯楠之前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她眸光暗沉下来，声音里透着狠意，“林一，这些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估计是用不着了，毕竟……实践出真知。”
殷俊笙轻笑，“冯楠，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你的实力在我之上吧？”
冯楠一噎，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只见殷俊笙站了起来，双手环在胸前，一脸不屑，“就算这一年你闭关修炼，也确实长进了不少，可你觉得，你真的就能打败我了吗？”
闻言，冯楠眸光一顿，她怎么知道，这一年她一直在勤加练习？
殷俊笙只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冯楠事事功利的性子，输给了她，又怎么可能会甘心？
这回去以后，不得把自己关起来，练上个小半年，甚至更久？
见冯楠不说话，殷俊笙又道：“你以为赛场上的我们是实力相当，为何不去想想，对你，我也是点到为止呢？”
点到为止？
冯楠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抬眸看着殷俊笙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点到为止的意思，不就是在说她没有用尽全力吗？
她每次输的那样惨，可她竟然说，她没有用尽全力，这怎么可能？
若真是这样，那林一的实力，岂不是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
不，她不相信。
她不相信她是不可战胜的，她一定是怕自己打败她，在危言耸听，她一定不能相信！
她努力了这么久，她一定可以战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