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生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又想起了自己在教室里的经历，这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又要被好好嫌弃一番。
思于此，他挺直了腰板，俗话说，输人不能输气势，“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真不是来听八卦的！”
说着，就往回走，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女生看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幼稚。”
再说左倾川，他此时正站在六班门口的走廊上，而他身旁，是殷俊笙。
“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某人拒绝了保送，我过来看看。”
“那你现在看到了，什么感觉？”
没错，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
“别闹了。”殷俊笙靠在栏杆上，收敛了神色，“校长应该找你谈过话了吧？”
“嗯？”
“这次保送机会，不是我，就是你。”对上了左倾川的眼睛，殷俊笙语气无比认真，左倾川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事。
只见他脸上浮起了一抹淡笑，“的确找我谈过话了，只不过……”
他停顿了一秒，才继续道：“我拒绝了。”
这几个字落入殷俊笙耳中时，她狠狠一惊，“拒绝了？”
“嗯。”看着殷俊笙吃惊的模样，他又玩笑道：“怎么，不想我放弃？”
殷俊笙没有说话，只听左倾川继续道：“莫非……你是为了我，才放弃的保送资格？”
虽然知道不可能，可他还是想知道这个答案。
万一，就能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呢？
他眼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很强烈。
这个声音说，只要殷俊笙说是，只要她说是，他立马就去校长室，说自己不出国了。
“想多了。”殷俊笙语气淡淡。
左倾川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内心所有的期许，都在这一刻化为云烟。
他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他早就知道殷俊笙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他而放弃保送？
唇角泛起了一抹淡笑，他双手倚在栏杆上，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可眼底的忧伤，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或许从今天开始，他该学着忘记她了。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和傅西泽竞争，可和傅西泽竞争的前提，是殷俊笙喜欢他。
可殷俊笙对他丝毫没有感觉，他要如何去争？又要如何去抢？
殷俊笙看着他的背影，并未言语，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未出口。
有些事，既然要断，就该断个干净。
拖泥带水，只会加深对他的伤害。
况且，她并不觉得刚才那句话有什么问题，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许久后，左倾川有些沙哑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我要出国了。”
“出国？”殷俊笙挑眉。
“对。”
“所以这就是你放弃保送的原因。”
“你还是这么聪明。”
殷俊笙不解，“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这个时候出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等到高考之后。”
“你这是在挽留我吗？”左倾川看着她，眼神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