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奇怪，她手下众多，而他见过的，最多也就一两个。
“你来了？”林向天脸上带着笑意，“说来还真是可笑，这最后愿意来看我的人也只有你了，虽然你每次来看我，都带着目的，可总归是来了，说吧，这次想知道什么？”
太长时间不见，此时的林向天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锋利，他面容憔悴，看上去似是老了许多。
“你这里，大概已经没有我想知道的东西了，我这次来，是带个人过来给你认认。”殷俊笙说着，就在林向天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着玻璃，林向天看着她，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什么人要让我认？”
殷俊笙目光落到了一旁的zero身上，林向天会意，也看向了那个女生，细细打量起来，只是越看，越觉得哪不对劲。
从进来到现在，zero目光一直停留在林向天身上，看着这个有些憔悴沧桑的男人，这就是她的父亲？
当年，亲手将她捂死的父亲？
“笙……”原本想脱口的笙笙两个字被他咽了回去，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念这两个字了。
想到她是殷家的孩子，想必现在已经被认回了殷家，殷家的父母，大概会对她很好。
他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掩饰住了自己的失意，随即开口，“殷小姐，你能告诉我，她……是谁吗？”
“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难道就一点都看不出来？”
林向天被这话唬得一愣，“我……我应该看出来吗？”
“也罢，毕竟她出生就被你亲手捂死了， 看不出来也正常，十八年了，你可曾对她，有过一丝愧疚？”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对上了林向天的眼睛，双眸里透着冷意。
林向天被她这话彻底震惊了，什么叫出生就被他亲手捂死了？
所以，她……她是！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生，心中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他现在终于明白，那股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仔细看她的眉眼，和年轻时候的他，不正有几分相似？
这是他的女儿，可……她为什么还活着？
当年她不是已经被……
想到那个画面，林向天心揪的生疼，他承认，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目光沉了下来，他垂下了头，“对不起。”
这是他欠她的，迟来的道歉。
zero目光冰冷，语气里透着寒意，“我不接受。”
“我知道，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我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父亲。”说完，他抬眸看向了殷俊笙，“谢谢你把她带来，若是没有其他事，就请离开吧。”
语气里的沧桑和疲惫，仿佛又让她重新认识了林向天，目光落到zero身上，她淡淡开口，“有一句话我要纠正，不是我要带她来的，是她自己要来的。”
说完，就站起身，“zero，若是你还有话想说，可以留下，我在外面等你。”
“不必了，小姐，我和您一起出去。”
殷俊笙没有拒绝，两人正要抬脚离开时，林向天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们，“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