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的目光落到了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弑杀的冷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说，还是被打残？”
男人吓的直哆嗦，他倒是想说，可他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
想到了什么，他眼中闪过了一抹亮光，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我真不知道你姐姐的死和殷志坚到底有没有关系，不过我知道一个人，她或许知道。”
“谁？”
“和欣，殷志坚的情妇，或许，她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和欣？”林笙嘴里呢喃着这两个字，“好，那我就亲自去问问她。”
说完，就要抬脚离开。
男人见状，连忙出声叫住了她，“六小姐，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那你能不能放了我？”
“放了你？”她唇角微勾，随即又收敛了笑意，声音森冷，只两个字，“不能。”
说完，目光落到了五一身上，“去疏通一下关系，我要单独，见见和欣。”
“是，主人。”
余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男人，林笙朝他走了过去，隔着铁栏杆蹲在了地上，眼角带了丝笑意，“若是有什么话想对和欣说的，可以告诉五一，我帮你代劳。”
男人哪里听不出林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想让他劝劝和欣，最好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千万不要死倔。
对上了林笙的眼睛，他眼中满是慌乱，颤颤巍巍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看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林笙这才站起身离开，傅西泽和她并排走着，直到出了暗夜会所，笼罩在两人黑暗才渐渐散去。
“傅哥哥，这样子的我，你还会喜欢吗？”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波澜。
虽然在暗夜的时候，他还和从前一般，并没有因为她身份的特殊而产生一丝一毫的诧异和不适，但她还是想听傅西泽亲口说。
似乎只有这般，悬在她心中的那块石头才能真正落下。
亦正亦邪，既身处云端，也坠身黑暗，这样拥有两面性的她，还会被喜欢吗？
她垂着眸子，似是在等待傅西泽的回答，只是半晌，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双颊突然被人捧住，然后轻轻抬起，傅西泽眼角含笑，“无论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喜欢的小丫头。”
“你若选择阳光，我便陪你站在阳光下，你若选择黑暗，我定毫不犹豫，和你并肩同行。”
“只要那个人是你，黑的白的，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你。”
说完，便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放开了她的脸。
那抹温热的触感还残留在额尖，林笙心上一暖，主动握住了傅西泽的手，随后踮起脚尖，一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不过也只是轻轻点了一下。
虽说如此，却足以让人心颤。
傅西泽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唇瓣像触电般酥酥麻麻的，让人忍不住眷恋。
一直以来，怕伤害到小丫头，他对她的爱一直是克制的，保守的。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小丫头会主动吻他。
看着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和初见时并不相同，那时的她，很容易害羞。
还真是长大了呢。
“傅哥哥，你这是……害羞了吗？”林笙凑近了他，睫毛忽闪忽闪的。
傅西泽心上一颤，“你看我的样子，像害羞吗？”
“像。”
面对她的挑逗，傅西泽只是抬手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下次，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