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谢三位同志,帮助我们抓住这个狡猾的犯罪分子!”队长亲自把人送出来。
韩琳有些感慨,来这三趟,每一次都是不同的待遇,不同的感受。
陆千山问她是不是见过律师,韩琳点头说请的何明大律师。
“嗯,何明与我姑姑关系不错,应该问题不大。”陆千山背着手停住步子:“周深还在家?”
“对,”韩琳仰起脸问他:“陆同志,你是去哪?”
“周深托我在镇上打了对银镯子,说是送小米儿的。差不多好了,我去瞅瞅。”
陆千山抬手将黑包打开,递给韩琳一张纸。“这是周深连夜画的样图,上面有地址,你回去路过看好了没,好了就拿回去收着。”
顿了一下又道:“周深会去付钱,这是他的心意,你别拂了他的好意就是了。”
韩琳无语地瞥他一眼,把纸按印子叠好,塞进口袋里。
“谢了,陆同志!”
陆千山皱皱眉,纠正她:“叫我陆千山或者陆(团)长,别那么客气,听着别扭。”
韩琳还想说感谢的话,陆千山挥挥手:“赶紧上车,一车人等着你。”
李钰敏一直没说话,因为她不清楚情况,上了车她才偷偷问韩琳。
韩琳看着越来越远的陆千山,小声说了周深硬要认小米儿做干闺女的事。
李钰敏就道:“这个周深人好是好,就是太有心眼了。”
韩琳不语,谁没个心眼呢!又不是傻子,付出要回报不是很正常?
周深的心意她明白得很,尽管打击了他好几次。周深甘之若饴,怎么办?等大哥的事开完庭,还是得找时间把话说清楚。
他给小米儿的银镯子到底拿还是不拿?不拿、他不高兴,拿、后患无穷。
陆千山的话提醒了韩琳,她付钱就不就好了吗?只是银镯子价格不太清楚。
韩琳和李钰敏在终点站下车,按照地址去了银饰铺子。位置比较偏,找了好半天。
一条深巷的尽头,挑起烟熏的发黑的门帘。韩琳朝黑乎乎的屋里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浓重的咳痰声,有种气短的喘不上来,吊着口气,要死不活的样儿。
李钰敏嘀咕:“这人喘成这样,怕是要不行了!”
“别胡说。”韩琳低低打断她的话,哪有一上来就咒人死的。家里人听见了,不把她俩打走才怪。
“老师傅,我们是来拿定做的银镯子的。姓周,嗯是叫陆千山的订的。”
韩琳一紧张差点说秃噜了,里面的人一边咳一边走出来。“谁?”
“陆、千、山!”老人家有些耳背,韩琳凑过去大声说。
老头儿嫌弃地闪开:“我不聋!”走到桌旁去倒水。
韩琳眼疾手快冲过去,倒了水递给他。“大爷,镯子做好了吗?”
“你等我喝口水,我暂时还死不掉,咳咳!”老头儿接了杯子坐下慢慢喝。
大半杯水喝完,老头儿喘得好多了。
“大爷你这是老气管炎吧?咋不上医院看看?”韩琳关心地问。
“看医生?钱呢,我这病看得起?”大爷把眼珠子一瞪:“小陆要的镯子,我给赶出来了,在屋里头。柜子里横头第二个格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