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当时山上的所有人,尤其是苏怀和薛东等十几个人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被接踵而来的修为更加高深修者们所控制。到时候苏怀和薛东身上的秘密或许将无所遁形。
“绝!对!不!成!死也不要!”薛东哀嚎道。
“孩儿啊!你入赘沐家爹爹也不愿意啊!可是咱有什么办法?”薛龙覥着脸道。
薛东拼命摇头。
“再者说,雨儿生得那么俊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况且你沐伯伯既是总督又是驸马,位高权重且深受皇上宠信,回京入阁是肯定的事儿。到时候还少的了你的官儿做?”薛龙道。
“生得俊有个屁用?她是痨病鬼啊!三年了连京城太医令都治不好,连英岚宗的大师都治不好!”薛东抱怨不绝。
“身体有病也还罢了,她脑子也有病!疯起来比母老虎还母老虎!我和她成亲后岂不得天天当受气包?岂不是成了活生生的鳏夫?当了大官不能…不能那个有什么用?我的性福人生啊!”薛东的嚎叫声越来越大。
“这个……这个,雨儿脾气性子还是极好的,怎地就母老虎了?孩儿哈,你先将就着成亲,过两年娶两个小的不就行了?你沐伯伯不会那么无情的哈,哈哈……”薛龙面色尴尬地笑道。
“沐伯伯出了名的跋扈不近人情,我入赘了还不是羊入虎口!他能容我纳小?呜呜……”说到伤心处薛东不由得哭了起来。
“那是对别人,对自己的侄子怎么会那样?放心吧!”薛龙笑道。
苏怀在一旁终于听明白了。肯定是老薛给东东定了个亲,东东不愿意。人家现在趁着老薛遇到了难事儿,所以来迫婚了。
“哈哈,你小子活该!”苏怀心道。
终于见到狗东吃瘪,苏怀兴奋异常。
“爹,换个人行不行?”薛东突然道。
苏怀马上警惕紧张起来。
“胡说什么,能换谁?我就你一个儿子!”薛龙笑骂道。
“今儿不就又多了一个?!”薛东坏笑道。
“你……”苏怀就知道狗东不可能放过自己。
薛龙一愣,随即眯着双眼看向苏怀,摇头晃脑越看越是满意。
“大人……”苏怀忙道。
“怎么还叫大人,叫干爹!”薛龙笑道,笑容越发像一个心怀鬼胎的胖狐狸脸。
“干…干爹!我,我出身低微没有见识,那个、还身体疲软…不,身体虚弱,怎么也比不上东哥哈!我去不得,去了还不得丢那个…丢咱薛家的脸?还不得被人家打出来?”值此危难之时苏怀也顾不上要不要脸,谄媚地说道。
薛龙没有说话,看看薛东,看看苏怀,过了片刻方道:“婚事儿那是没跑儿的,至于你们兄弟俩儿谁上,咱们回到省城再说。东啊,你带着弟弟妹妹在府里转转,别出去耍了。爹出去处理公务,中午家宴咱们父子四人好好喝一壶。”
薛龙转身便走,走到门口之时转头道:“过几天沐老大要过来。你们两个老实在家呆着,捯饬捯饬自己,别整天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对了,那个东儿你教弟弟妹妹练练武……”
薛东一去,苏怀见左右无人,暴起出掌一巴掌打向薛东的脑袋。
薛东岂能让苏怀得手?
一撤身薛东随手抓住苏怀的胳膊将苏怀拽倒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苏怀的身上:“小样儿,忍了你十几年了,该哥哥我收拾你了!”
“狗东,你太他…你太不仗义,竟然算计我!”苏怀百般挣扎但哪里能掀翻薛东?
小姑娘龙君玉根本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只是着急地喊道:“快…快放开我哥。”
“小玉啊,我才是你亲哥!我真是你亲哥啊!十多年来哥哥我可是每天都在关心你呢!怀子,你说,你说我说得对不对?”薛东翘着二郎腿坐在苏怀背上说道。
狗东与自己双魂同体,一直以来百般关心小玉,这点苏怀绝对不能否定。所以苏怀趴在地上无奈地点了点头。
薛东表情真诚无比,哥哥又认同薛东不着边际的说辞,不由得让小姑娘龙君玉更加迷惑。
薛东骑在苏怀背上,满眼温柔地看着小玉:“妹子,还记得去年邻居狗剩抢你的蛐蛐儿,哥狠揍了他一顿给你夺回来吗?”
哥哥罕见地动手揍人,小玉当然铭记于心!当时苏怀身感风寒头脑昏昏沉沉正是被东东主导了半个时辰。
小玉越发迷茫。这事儿爹都不知道,怎地东哥能知道?
“东哥,你先起来,我不闹了。”苏怀脑袋瓜子清醒的很,终于服软。
“东东,你要是实在不乐意成亲,要不咱们逃吧!”苏怀起身之后故意说道。
果然不出苏怀所料,薛东一口否决:“那怎么成?就咱们现在这年纪,这本事,离家出走喝西北风去?别跟我说打铁,你现在这小身板儿连大锤都抡不起来几下。让我给你打下手?没门儿!”
“咱们兄妹三个,必须进教坊,必须马上进教坊!”薛东道。
“那怎么办?要不你就从了薛爹?!”苏怀道。
带着小玉浪迹天涯,风餐露宿或者凄惨地寄人篱下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有负龙爹所托当然不行。更何况没薛爹帮忙自己和小玉咋进教坊?
“免谈,要去你去。”薛东义正言辞。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苏怀道。
“行了,这事儿走一步看一步。我们先吃早饭去。”薛东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