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生事,又被他斩于剑下。
这些,裴则尘都错过了。
裴则尘抚摸着秦既蘅未束的头发,对他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微暖的日光下,雪白的剑刃折射出凌厉寒光,秦既蘅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拭着剑刃,手腕微动,轻巧的一剑劈出,无形的剑气卷着落叶横扫出去!
余劲震荡,良久未息。
秦既蘅缓缓说着:“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裴则尘笑道:“当然不一样,以后不会再有人能够轻易让它折断。”
秦既蘅点点头,收了剑,走到了裴则尘身边,忽然毫无预兆地偏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这一吻如同蜻蜓点水,又像轻飘飘的羽毛扫过裴则尘的心尖,很让人心痒。
他不免有些惊讶。
秦既蘅在做了这件事后,却很是若无其事,而紧接着,还说了一句:“谢谢。”
随后,他要往洞府里走去。
裴则尘不说话,让他进了,但他一进洞府,就被一双手臂揽住了,他的脸被扭了过来,灼热的吻紧接着落了下来。
唇齿交缠。
秦既蘅靠在洞府内的墙壁上,裴则尘肩上的衣袍被他抓出褶皱,他的手松一下,又紧一下。
两人挨得很紧,仿佛不留一点空隙。
秦既蘅的胸膛起起伏伏,他仰着头靠后,想要寻求一点呼吸的空隙,新鲜的空气在一瞬间涌入,但很快,就又会被裴则尘按住脑袋,继续攫夺着所有的呼吸。
裴则尘不厌其烦地和他接吻,好像要把这两年里的份都讨回来一样。
秦既蘅逐渐搂住了裴则尘的脖颈,心想,不够,还不够。
还想要更亲近,更紧密。
呼吸都是灼人的烫。
裴则尘亲着秦既蘅的眉眼,忽然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往洞府内里走去。
秦既蘅闭着眼,睫毛轻颤。
一路走进去,有什么无用的东西被直接甩在了地上。
风声呼啸,花草摇曳。
无人留意隐隐约约传来的细碎的声响,阵法一挡,就全留在了洞府中。
待一切平息,裴则尘吻在了秦既蘅汗津津的额角,又撑起半边的身子去看他。
秦既蘅已经睡了过去,眉眼放松。
裴则尘和他十指交缠,心情好得不像话。
两年的时间,七百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全部在今日有了宣泄的出口。
“松山剑会?”上玄山主殿中,秦既蘅重复着。
主殿中的主位上坐着一人,那人须发皆白,满身上位者的威严气息。
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没错,”宗主颔首道,“松山派五天后要举办剑会,到时候就由既蘅你带着弟子前往。”
秦既蘅面露迟疑,以往剑会、剑试等盛事皆是由几位长老带着弟子前往,他会跟着前往,但只是作为随同的弟子。
他不参与剑会,因为以他在剑道上的造诣,他若参加,多少有些欺负人的嫌疑。
而这一次的松山剑会却是他代替了长老的位置,来带着上玄的弟子们前往。
秦既蘅多少是知道原因的。
宗主目光柔和地看着秦既蘅,他对着秦既蘅说话时,身上威严的气势也随之一收,就像是在和自家的孩子说话一样,但他的话语中,却不是什么能让人轻松的内容。
“我的寿元即将耗尽,这宗主之位迟早会交给你,你也时候开始接手这些事情,和其他门派的宗主、长老多接触,也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免得让旁人小看了去。”
秦既蘅沉默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能想到,世人皆以为跨入了入仙境的修士强者几乎无所不能,但事实并非如此。
上玄的宗主年轻时曾受过一次重伤,那一次的重伤伤到了他修炼的根基,初时不显,而随着他到了入仙境,他才发现那一次的受伤为今日的他埋下了重重隐患。
他熬到今日,已是强弩之末,如今能做的,也不过凭借着往日在修仙界立下的威信,威慑着那些对上玄虎视眈眈的人罢了。
之所以要让秦既蘅闭关去突破瓶颈,晋入仙境,也有这个原因。
秦既蘅低声道:“弟子明白。”
事情已经交待清楚,本来到这时候,秦既蘅该离开了。
只是上位的宗主忽然开口道:“你与那位散修裴则尘,可是关系不错?”
宗主似乎只是随口一问,但正是这冷不丁的一句,让秦既蘅的心没来由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