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细声议论,句句落在萧峰耳中。
嘴角闪出一丝笑意,暗暗道:“我本无巫力,可对付这样的伤,实在难不倒我了!”
所以他叫轩萱她们闪开蹲下来并且叫她们按在石头的肢体上找到树枝要石头咬。
煌和轩什么也没说,照做。
今天萧峰让两人都感到意外,也许,那又是意外。
接着,萧峰又在小区里扯起几棵车前草含在口中咀嚼着、吐纳着,用手挤着汁水把伤口与那截暴露在外的肠子打扫干净,好好地把肠子塞住。
所幸,肠子还没断。
在野外创伤中,车前草作为清洗伤口最好的药草无处不在。
在战伤自救方面,他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首先,他练得一手绝活——在战场上,他可以像一个身怀绝技、身手不凡的英雄一样,在敌人的进攻面前,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从而使自己的生命得以延长,这就是所谓的‘以小胜大’的道理。
然后他拿出一把牙刀给石头一个“忍忍点”,然后用刀尖把伤口翻起表皮扎了一个洞。
没有缝伤的专用针头,紧急情况下,还得靠牙刀才能凑齐。
煌送的那支蛮牙刀刀尖又尖又尖。
岩不知道是疼得发麻,还是一点希望也没有,毫无挣扎的样子,听凭萧峰的摆布,闷闷的哼着也没发出来。
尽管如此,萧峰仍能从岩身之中,感到阵阵战栗。
他处置时,引得大家都来看热闹,都屏息不语,不出声打扰。
扎洞之后,把萱萱叫到自己的头顶上,揪下几根毛来缝伤口。
他认为萱萱的发型更整洁,就使用了自己的发型。
请你帮忙挤一下伤口,把头发从两侧相应的洞中穿出来,系好,哪怕缝一个地方。
“唉!条件所限,也只能是这样吧!只是扎破的口子稍微大一点,伤好之后,也许就会有些不好看。”
缝好后,又在旁边的灌木丛中,发现几个成熟的像菠萝大小的灰包,把它们扯开,用灰黑色的孢子粉末像干马粪一样,敷于伤口处,只见创口顿时停止流血。
灰包和马粪包都是用来治疗创伤、化脓以及治外伤圣药的。
他到非洲去执行任务,药用完了,丛林中负伤了,常用这一种药。
不用布包好,让煌割下小蟒皮,再用牙刀扎出几个小孔透气,再用于包。
“收了工作,就该不死了,这世上图腾战士体质可厉害了!”
岩本涣散的目光,包扎好之后,缓缓地汇聚起来,带着淡淡的光泽。
从开始到结束,岩会把整个治疗过程看得清清楚楚、横眉冷对千筹莫展。
他知道,这是他的图腾战士所为!在他看来,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动物的生命则是无限的。他认为:人类可以战胜动物,但是要打败它们却不可能。所以,人必须与动物共存。就其认知而言,像他这样受伤,打猎时,若无巫在场,那就等于死亡。
望着加工过的伤,那份生命流逝之感,已经荡然无存。
岩所展现出来的,自然是难逃萧峰之眼,内心却万马奔腾、暗自惊叹这天下图腾战士们,如果是前世,就搁在他身上吧,这样运用自如,想必也是疼得晕头转向吧。
煌看得如痴如醉,心里像看见一只荒兽,极不平静,自己却亲眼看见巫在对付这伤,对付的办法,完全不同。
惊喜来的太快,那真是令人意外。
直觉让他知道宇氏这对待伤口的态度,好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且还能称得上天各一方。
岩所受到的这道伤害,在前代巫手中,并没有执行这以毛发缝补创口的办法,只是直接将些草药敷于其上,施以祝福之术,再看看被伤害之人的生命是否坚硬。
他好奇何以宇为巫之徒为何如此对待?他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巫这个职业呢?他又是如何成为一个巫医的?他到底是不是巫医呢?他现在的成绩怎么样了?他对未来有什么样的打算呢?他之前怎么没有表露呢?
之前宇一看到血就躲躲闪闪,而现在的宇则是自己动手处理伤口并且技术娴熟,像常常这样。
“你是一个异想天开的人吧?
一连串疑问,闪现于煌脑海中,望着萧峰目光各异。
他确实与众不同,好像换了一个人。
“死了又生,入了黑风又炎龙腾”,巫时这样评价他,他虽不在一旁,但听得真真切切。可是我怎么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难道是祖先显灵,让我们这些后来的人去死!那不是真的么?真的是先祖显灵附身到宇上救了我们炎龙部落吗?
绝对的!
思来想去,煌忍不住跪下来,一句话也没说就向萧峰下跪,而且是五体投地的那副模样。
这是怎样的状况,又弄了怎样的灰机?
萧峰正好起身,见煌向他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样子,样子很虔诚,还懵懵懂懂的自己不是在做伤口缝合吗,一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外科手术吗,不会这样吧,哪怕磕头呢,还是石头啊。
轩和剩下的勇士们,看到煌跪在地上,都“扑通”一声跟在后面跪在地上。
他们已默认煌为今炎龙氏族之首。
剩下4个靠在一起的勇士一起跟在后面跪下。
连刚包扎完的石头,都要挣扎起身叩头,都是萧峰压在身上,自己的伤,暂时还是做不到,绷在一起,还要再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