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娘娘的念头似乎去往另一个次元。
她眸子里，满是雾。
楚洪流即便举着射灯，也无法透过去照见藏匿其中的真相。
甚至光线迅速被迷雾蚕食殆尽。
‘老女人真不好伺候！’
楚洪流还原姿势，看着手心剔透小黑瓶很有自知之明的在心底补充一句，“就像我一样…善恶终有报啊！”
旋即，他打开瓶封。
二次进宫又得扶摇娘娘赏赐宝贝，虽然仍猜不透她之心思…但，不必再担心一个不好招来杀身之祸。
既如此，何妨一逝！
不过楚洪流不喜站在浪尖，更从不交满分答卷。
他选择中庸！
秘技——认真御气隔空涂指甲油！
这么做不怕揣摩错心思惹娘娘不快，也有回旋余地。先涂一片指甲，剩下的一亲芳泽与否随机应变。
‘这波，十伯分！’
取出蔻丹，楚洪流暗暗为自己点赞。
接着他沉稳好似经历过盘古开天，边观察娘娘脸部微表情边控制蔻丹往那让人口舌生津地脚拇指点去。
遗憾历史性的一幕总不免波折。
“当啷~”
蔻丹离指甲差之毫厘时，敲门声传来。
“”
楚洪流顿住，看了眼扶摇娘娘。
后者没有让他回避的意思。
于是他开始为来人默哀。
尽管微不可查恍如错觉，但他胸口碎大石保证娘娘皱眉了一瞬！
“云荒，求见娘娘。”
这时，门外响起浑厚人声。
楚洪流眼神陡然古怪。
未事先打招呼就直接上门求见，本以为是大渊那位身份显赫的勇猛之辈呢…其实这人确实显赫至极。
扶摇之下，万人之上。
离渊道九五至尊，大渊帝！
倒是不好再默哀了。
“进。”扶摇娘娘冷冷道。
“吱呀~”
大门开合，不修边幅像是山野莽汉的云荒缓步走入隔间。看到值得深思的一幕，他表情多少有些微妙。
但仅此而已。
“拜见娘娘。”
云荒没一点皇帝样，跪得干脆。
“何事。”
扶摇娘娘更冷了。
楚洪流识趣地眼观鼻鼻观心。
心底则…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堂堂大渊帝却是比他想的还要不体面！
他现在非常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