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
这么想着,凤白榆吭哧两下鼻子。
然后她快步绕过屏风。
再然后…
她怔住了。
明明楚洪流眉眼已经深深烙印心底。
明明楚洪流胡吃海塞,满嘴满手油腻不甚雅观的模样好似饿了百年。
可…
精雕细琢的雅间四壁、摆设各处的华丽点缀,便是连窗外流云与人间烟火都似在拥趸白衣胜雪的人影。
死物活物…
不管他动作粗鲁,偏爱他形象不佳。
‘狗贼本来就这么好看吗?’
凤白榆心湖跃起一滴水珠。
旋即她感觉一切拉长,一切也都模糊化——真正的颜值暴击往往不是第一眼,而是一直一直连续暴击。
‘原来,人真能让天地失色。’
第二滴水珠跃起。
‘为何之前我…’
‘玄袍换了白袍?’
‘不,颜色似乎不重要。’
水珠砸落,溅起更多水珠。
其实凤白榆当局者迷。
尽管她不愿承担,可她的确已不再对楚洪流心存厌恶。白骨山一别到如今再见,她放下了有色眼镜。
另外…
楚洪流面前,她之长处皆平庸!
现在,她是世人眼光。
而世人看待楚洪流…无一例外:似天边皎月,不属红尘。这少年应该是从九霄之上不小心坠下来的。
那失神怅然,正常无比。
不过,凤白榆也没法继续散发念头了。
窗边神俊少年抬头咽下食物,一双狭长凤眸一如既往的寡淡缥缈,轻轻瞥来便将她的魂魄拉回现实。
同时,她也接收到声音。
“凤栖天老…前辈莫非不给你饭吃?”
“”
一听这话,凤白榆立马压下心底别扭没好气冷嘲道:“敢来却不敢喊一声老不死?放心,他们听不到。”
“你吃不吃。”
楚洪流不接话,一指桌面狼藉。
凤白榆深吸口气,转身。
“走吧。”楚洪流望着一袭紫色流仙裙腰间玉带飘飘的美人,皮笑肉不笑,“等我吃完再喊你过来好了。”
“狗贼!”
欲情故纵不成,凤白榆干脆开喷。
“坐。”
楚洪流举着猪蹄晃晃身旁,不生气。
“谁要挨着你坐。”凤白榆嫌弃地用真气洗干净软椅上的油污,撒气般重重一屁股坐到楚洪流旁边。
见状,楚洪流淡淡道:“口不对心。”
“你欺人太甚!”
凤白榆咬牙,肺快炸了,“这里还有多余的椅子吗,难道我坐地上?”
“没外人,随意。”
楚洪流认可地点点头。
“呼…”
凤白榆剐了眼狗贼,并决定不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