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涂山萨拉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小手无意识地揉搓衣摆,神情看上去十分紧张,而贺君安则是盘腿坐在她身后,手中拿着一把檀木梳,眼中倒映着来回摆动的大尾巴。
“萨拉,我要开始了。”
涂山萨拉沉下脑袋,借着刘海遮掩娇羞的表情,用蚊子大的声音回道:“嗯”
贺君安刚准备动手,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是触了电似的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
“嗯哼——”贺君安清了清嗓子,面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用一种情愫复杂的口吻问道,“今天不是特殊的日子吧?”
“诶?”涂山萨拉不由得怔了一下,“不是”
“那就好。”
“是不是敏感的反应会让你感到困扰?”
“不不不,”贺君安连忙否认道,“就是生怕她们听到之后误会我们。”
“放心,上一次只是个意外,这一次我确信没有问题。”
“呼——”贺君安长吁一口气,“没有问题就好,我要开始了。”
“咕——”涂山萨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拜托你了。”
贺君安轻轻抓住她的尾巴,指尖传来奇特的触感,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感觉是”
“嗯?”
“蓬松而又顺滑,”贺君安低声自言自语道,“色泽也恰到好处。”
“唔,你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话音未落,贺君安神神叨叨地说道:“简直就像是用来制成貂皮大衣的上好材料。”
“诶???”涂山萨拉一下子炸了毛。
“呵呵,”贺君安浅浅地笑了一下,“开个玩笑。”
“坏心眼”
“真是惊人的手感,”贺君安忍不住多摸了几下,“尾巴的状态比起上一次毛毛躁躁的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平常的时候自己也在打理吗?”
涂山萨拉乖巧地回道:“平常的时候熙语姐姐会帮我打理。”
“原来是这样,难怪”
贺君安仿佛着了魔似的,不断地来回抚摸她的尾巴,根本停不下来的样子。
“君安”
“怎么了?”
“该怎么解释,”涂山萨拉顿了顿,接着说道,“就算不是特殊的日子,像这样也是会变得奇怪的。”
“奇怪?”
说归说问归问,贺君安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就好像是在机械做功一样。
“我不记得我之前有没有提到过,”涂山萨拉默默忍受着,身子微微发颤,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按照我们天狐一族代代相传的规矩,尾巴是尊严与体面的象征,除了家里人之外,其他人不能轻易触碰的,就算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要触碰也必须是同一性别。”
“为什么必须是同一性别?”贺君安好奇地问道。
“因为”涂山萨拉脸上的红晕愈发浓重,“异性触碰尾巴容易产生奇怪的感觉。”
“奇怪的感觉?”
“就是”
“就是?”
涂山萨拉的脑袋上慢慢冒出了白烟:“会想要生天狐宝宝。”
“啊”贺君安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脑袋顿时一片空白,下意识撒开了手,“对不起,我不该一上头乱摸。”
“没关系,”涂山萨拉的声音又小了下去,“要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我随时我随时都可以。”
“呃”贺君安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
“那个那个那个”涂山萨拉陷入了混乱,“其实在小的时候就憧憬着贤惠温柔的母亲,希望长大之后也能成为一位像她一样的母亲,为了实现这个理想我时刻做好了准备!!!”
“什?!”贺君安不禁怔了一下。
“母亲的一生也许平凡却格外伟大,我知道这个过程艰辛而又漫长,一直一直延续到生命的终点,不过,我有信心克服道路上的种种困难与磨砺,虽然现在的我还不够成熟不够优秀,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各种各样的方法和心得,把养育视作神圣的使命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