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整个东厢房回荡着贺君安的呻吟,除此之外完全一片死寂,气氛中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异,没有人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更奇怪的是,也没有人试图去探究。
武熙语做针线活,涂山萨拉蜷着身子睡觉,沐婉柔则是在练习使用挖耳勺,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就像是暂时性失去了听觉似的,对于贺君安发出的声音充耳不闻。
“吵死了,”应雪青气呼呼地抱怨道,“不就是踩个背,居然发出这么惨绝人寰的叫声。”
只见贺君安上半身不着衣物,像是两栖动物一样在床榻上伏着身子,而她则是赤着脚站在他的背上。
“我也不想,”贺君安眉宇紧锁,脸涨得通红,额头上还都是细小的汗珠,“就是有点重啊——!!!”
应雪青轻轻蹦了一下:“你——在——说——谁——重?”
“错了错了我错了,”贺君安连连讨饶,“是我不适应,绝对不是你重。”
“哼,听语气一点都没诚意。”
“话说,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应家古法按摩?”
“没错,”应雪青点了点头,“想当年,是我娘亲自教的。”
“你娘亲自上过吗?”
“不,”应雪青摇了摇头,“至少我没看到过,都是她指导我给爹按摩。”
“给你爹按摩?”
“嗯,”应雪青露出了自豪的笑容,“我爹的腰肌酸痛都是我按好的。”
“冒昧问一句,你给你爹按的时候几岁?”
“八岁。”
“啊这”
“有什么问题吗?”
“该怎么解释好”贺君安顿了顿,接着说道,“人类是一种会随着年龄而变化的生物,八岁的你和现在的你体重完全不一样。”
应雪青又轻轻蹦了一下:“是吗?”
“啊——!!!错了错了我又错了”
“在你之前,我只给我爹按过,”应雪青两手叉腰,傲气十足地说道,“你就知足吧!”
“啊哈哈”贺君安的笑容既勉强又僵硬。
像这样的按摩方式虽然对脊椎非常不友好,但是少女的玉足在背上来回游走,肌肤上产生的触感实在是相当微妙。
“不妙,”贺君安只觉得自己的面颊热得滚烫,心跳也像是超跑一样不断提速,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我该不会产生奇怪的癖好了吧?”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微微扭过头,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只见她聚精会神地提着裙摆来回踩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白皙的双腿就像是魔力一般,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视线,裙下若隐若现的神秘领域更是冲击着他的视觉神经恰恰就在这个时候,象征着文艺复兴的比萨斜塔奇迹般地屹立起来,带来了人文主义的希望之光。
“啊”应雪青一不小心失去了重心,为了稳住身体,一脚踩在了他的臀部上。
“啊啊啊啊啊——!!!”
比萨斜塔人文主义的希望之光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浩劫。
“对不起,”应雪青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去,“踩疼你了吗?”
“不是,”贺君安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自己的问题?”
“没什么,”贺君安强忍着疼痛,脸涨得红里透着黑,额头上甚至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海绵是有韧性的,不会被外力压垮。”
过了一段时间,贺君安似乎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按摩方式,脸上的不适烟消云散,胯下的痛楚渐渐平息,也不再撕心裂肺地叫喊。
“终于安静下来了,”应雪青居高临下问道,“呵呵,是不是渐渐习惯了?”
“嗯,”贺君安轻轻应了一声,接着,感到身体中一阵燥热涌现,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挺舒服的”
“哼,”应雪青捋了一下鬓角发,“那是当然的了,这可是我娘亲自教我的应家古法按摩。”她的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粉晕,月色之下,显得格外撩人。
“她要是知道你把她教给你的按摩方式从小记到大,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她要是能知道就好了”
“来年我陪你去祭扫吧?”
“诶?”应雪青不禁怔了一下。
“不行吗?”
“不”应雪青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有点太突然了。”
“他们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腊月十五。”
“墓地在哪里?”
“我找不到他们的遗体,所以在两仪宫给他们立了一个衣冠冢。”
“我是第一次去,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吗?”
“准备”应雪青气呼呼地反问道,“我也是第一次带人去祭扫,我怎么知道?!”
“啊哈哈”贺君安尴尬地笑了笑。
“好了,”应雪青轻轻一蹦,跳到了床榻上,“换一个面。”
“哈?!”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面颊忽然泛起了浓重的红晕,眼神也飘忽不定:“仰面躺好。”
“噢”贺君安乖乖听话,平躺在了床榻上,“现在是要踩肚子?”
应雪青没有回话,直接一脚跨过了过去,紧接着,以鸭子坐的姿态骑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