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好无聊,”苏青松躺在床榻上,随心所欲地跷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天花板,“真的好无聊”他的脑袋上依旧裹着层层纱布,就像是刚刚从金字塔里抬出来的法老一样,伤情似乎还没好转,“唉——无聊死了”
“不要吵了!!!”天钧道长扯着嗓子吼道,“吵得我都没有办法静下心运功祛毒”
话音未落,正在打坐的天心道长忽然睁开眼睛,打断了他的责骂:“师弟,青松还是个孩子,你跟他较什么真?”
“他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还算是孩子?!”
天心道长露出慈爱的笑容:“在我眼里他永远是个孩子。”
天钧道长的脸色顿时一黑:“恕我直言,溺爱要有一个限度,否则他迟早会被你宠坏”
“你对他稍微耐心一点,”天心道长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要知道,他刚刚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尚且没有恢复往日的自信与豁达,根本承受不住我们的训斥与责骂。”
话音刚落,苏青松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为什么作为煌夏武林的未来的我会被软禁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天钧道长咽了口唾沫,露出极度无语的表情:“你确定他没有恢复自信与豁达?”
“你仔细回忆一下,平时他提到自己不止会说自己是煌夏武林的未来,还会加上【云梦派的未来掌门人】之类的叠加形容。”
“好像是这样没错”
“可怜的青松,”天心道长面露忧虑之色,“他的自信心受挫到只能用单调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显然是在精神上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打击。”
天钧道长低声嘟哝道:“我总感觉是你想太多了。”
“等事情告一段落,”天心道长捋了捋胡须,“我就杀回天垣小苑,活捉贺君安和应千秋给他谢罪”
就在这个时候,云梦派众人所在的房门毫无征兆地被门外人一脚踹开,吓得周遭的云梦派弟子以为血盟要大开杀戒,纷纷不由得面色一白。
“为什么第一个房间好死不死是你们几个”戚良双臂抱胸,嘴角微微一沉,脸上堆满了阴郁,“切,真是有够倒霉的。”
“贺、贺、贺”天钧道长顿时瞪大了眼睛,无意识地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就喊,“唔——!!!”
幸亏天心道长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巴,否则以他惊天地泣鬼神的音量,起码有一半的血盟弟子都会知道贺君安潜入了总坛。
“怎么会是你?”苏青松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戚良耸了耸肩。
“千秋她还好吗?”
“麻烦你不要在我这个准夫君面前关心她。”
“准夫君”苏青松的脸色顿时一黑,“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居然用这样称谓称呼自己。”
“我是在用理性的态度客观描述自己的身份。”
“冷静一点,”唐茵顺手合上了房门,“麻烦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我们是想帮你们脱困的。”虽然已经消退了不少,但是她的脸依旧红彤彤的,眼眸中残留着明显的娇羞。
“为什么你会来到这种地方?”天心道长故意压低了声音。
“这里是血盟总坛,又不是5a级景区,还能来干什么?”戚良的语气中略带嘲讽,“当然是捞你们出去。”
“捞我们?”天钧道长的眉宇微微一皱,“我们差点把你送去阎罗殿,你却以身犯险来救我们合乎逻辑吗?”
“有什么想不通的?”戚良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把你们捞出来对付熊承畴、刘三刀和曹振华他们,暂时符合彼此的共同利益不是吗?”
“熊承畴、刘三刀和曹振华”天心道长微微摇了摇头,“说实话,这三个人各自有各自的长处,都是不好对付的家伙。”
天钧道长十分沮丧地说道:“要是我们没有中毒的话,联手对付他们其中一个算是绰绰有余,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
“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找解药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有好消息。”
“你有什么计划吗?”天心道长追问道。
“计划非常简单,”戚良淡定地说道,“解药到了之后你们服下,就地静默等待我的命令,命令一到就冲出来压制总坛内的血盟弟子,争取全员逃跑的机会。”
“光靠我们也不够,”天心道长建议道,“血盟总坛内部结构错综复杂,想要完全压制的话,你还得把其他几个门派的人捞出来才行。”
“当然,”戚良的嘴角微微一扬,“要大闹特闹的话,参与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山不转水转,”天钧道长双臂抱胸若有所思,“实在是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要靠你搭救。”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要救完全不想救的人。”
“呵呵,”天心道长冷笑一声,“士别三日,你的嘴巴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