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各种各样堆积成山的申请,在孙长庭和樊晟的协助下,武熙语和涂山萨拉轮流加班加点处理,总算是争分夺秒地解决了绝大部分,然而,就在即将大功告成之际,信差又送来了数量夸张的申请,显然是有不少投机倒把的人想要趁着贺君安不在捞上一笔。
无奈之余,孙长庭和樊晟只好放出狠话,说是有部分申请会进入待议阶段,等贺君安回来再呈递定夺,结果一石激起千层浪,申请数量顿时骤减不说,还有人亲自登门想要回之前提交的申请,贪婪而又滑稽的嘴脸一览无余。
另一方面,衙门一侧忽然传来赵勇苏醒的消息,为了搞清楚在陆羽和林之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人顾不上休息,连忙乘坐马车赶往墨轩集镇一探究竟。
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郎大人早早地在衙门口等待,面带焦虑之色,眉头紧紧地皱着,时不时漫无目的地来回踱步,直到他看到马车出现在街头,神情才有了一丝丝舒缓。
待马车停稳之后,他迫不及待地主动迎上前,语气中也尽是焦急:“你们终于来了贺君安怎么没来,他人呢?”
“君安他有事外出,”武熙语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现在暂时由我们全权负责。”
“这个节骨眼外出”郎大人喃喃自言自语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郎大人?”涂山萨拉轻轻唤了一声。
“呃噢嗯”郎大人心不在焉地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挺意外的,明明不久之前还见过他。”
涂山萨拉单刀直入地问道:“之前那个受伤昏迷的人究竟是谁?”
郎大人没有丝毫隐瞒,坦然地说道:“他自称是义剑山庄的副庄主,名字叫赵勇,名字和身份对得上号,就是真实性还在进一步核实。”
涂山萨拉追问道:“他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他除了自己的身份之外什么都不肯说,情绪也非常不稳定,说是要等见到贺君安才会把情况说明清楚。”
武熙语问道:“他认识君安吗?”
“他说他的大哥认识他,跟他是意气相投的朋友。”
“他的大哥”涂山萨拉掂着下巴若有所思,“就是义剑山庄的庄主赵刚吧?”
“应该是,”郎大人点了点头,“那个时候就是贺君安和赵刚一起大战血盟的杀手话说不就是你嘛?!”
涂山萨拉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啊哈哈”
“这个家伙挺老实的,”郎大人捋了捋胡须,“待在房间里不吵也不闹,就是情绪不太稳定,像是受了什么难以接受的刺激。”
“眼下君安确实不在,”武熙语提议道,“我们去向他说明一下吧?”
涂山萨拉点了点头:“嗯,也只好这样了。”
由于病情刚刚稳定,赵勇不能下床行动,再者,考虑到他的人身安全,郎大人将其安置在了司役居住的一间内室中。
他亲自带着武熙语和涂山萨拉穿过公堂来到房门前,负责看守的司役一见到他,便习惯性地上前作揖道:“大人。”
“那个人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动静。”
“开门。”
“遵命——”
司役打开房门的一刹那,简陋的房间一览无余,只见皮肤黝黑的男子半坐在床榻上,呆呆地看向窗外,眼神空洞而又迷离。
“赵勇。”郎大人唤了一声。
“”赵勇缓缓回过头,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贺君安不在天垣小苑,”郎大人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他的两位夫人在坐镇。”
“夫、夫人”武熙语的面颊忽然泛起了红晕,“我以为已经习惯了没想到只是习惯了孙长庭和樊晟这么喊唔”
涂山萨拉扶着额头说道:“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个称呼”
“贺掌柜去哪里了?”赵勇直问道。
涂山萨拉隐晦地说道:“他近期要去北方处理一点事情。”
“北方”赵勇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去煌西府就好。”
“煌西府发生什么了吗?”武熙语好奇地问道。
赵勇看着郎大人说道:“此事干系重大,我只想对贺掌柜的夫人说,旁人请主动退却。”
“旁人?”郎大人的火气一下子涌上心头,“你知不知道你的医药费是谁垫的”
“郎大人是君安信任的人,”武熙语露出极具亲和力的微笑,“你信任君安的话,也可以信任他。”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意见,”赵勇咽了口唾沫,“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