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冤枉,”白尘客摇了摇头,“我们夫妻二人一向本本分分做生意,实力不济的铺子做不过我们就告我们,实在是太难看了。”
“不要把话说得太满,是他们诬告还是确有其事,等到证据确凿的时候张大人自会有定夺。”
“当然,”红兮娇点了点头,“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情需要欧阳司役长出面处理你们要去哪里?”
“啊?”戚良正准备带着一大家子脚底抹油,被识破之后,不得不停下脚步反身直面对方,“我能去哪里,当然是办案,耽误了案情你能负责吗?”
唐茵低声嘀咕道:“拿着鸡毛当令箭”
“请回答我的问题,”白尘客用咄咄逼人的语气问道,“我们的门客做了什么坏事,需要王府的诸位当街教育?”
“他的问题非常严重,”戚良一脸严肃地说道,“涉嫌协助打压同行,辅助进行恶意垄断,是关键性的证人。”
红兮娇微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把刚刚听到的全都复述了一遍?”
话音刚落,唐茵上前一步,气势十足地反问道:“你凭什么说他是复述的,有证据吗?”
“那你们当街打人是有证据的情况下才出手的吗?”白尘客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你的门客涉嫌袭击我老婆,不是涉嫌袭击官差,挨打是正常的,不是吗?”戚良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可以作证,”擂台上的男人站起身说道,“确实看到那个人调戏差爷,不,应该说是差奶”
“呵呵,论袭击官差”白尘客的嘴角微微一扬,“你们不也是吗?”
“我们的门客袭击官差被毒打一顿,”红兮娇接着说道,“你们却可以扬长而去,像这样的情况合理吗?”
“呃”戚良不禁怔了一下。
“欧阳司役长,你不能因为这一伙人有特殊的身份,就由着他们欺负你手下的兄弟吧?”红兮娇在一旁拱火道。
“这”欧阳司役长陷入了沉默。
“是啊,”白尘客附和道,“要是官府不给一个说法,恐怕像这种双标的判断方式不能服众。”
三两句话的功夫,戚良一行人在场面上竟陷于劣势,看来这两个人能够凭着一间铁匠铺在这条街上称王称霸不无道理。
“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欧阳司役长的眉宇紧紧皱着,“把话摆上台面,指一条明路吧。”
“如果他们拿不出门客的罪证,自然就得把人放了,不仅如此,还得当着大家的面向我们道歉,自认官府不得暴力执法,”红兮娇威胁道,“要不然从明天开始,【叮呤咣啷】就会帮助官府宣传一下暴力执法的事迹,赞美一下欧阳司役长的双标准则,说不定还会有幸传入帝君陛下的耳朵”
“你们真是”欧阳司役长无可奈何,只能向戚良作揖道,“事关官府的名誉,请诸位放人道歉吧。”
“喏,”戚良将不省人事的铁头阿三提起来,十分不屑地扔到两人脚边,顺势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收到了你的道歉,”白尘客耸了耸肩,“其他人呢?”
戚良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恐怖:“不关她们的事。”
“呃”白尘客感受到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大家都看到了,”红兮娇替自己的夫君出头道,“官差真是有魄力,当街吓唬我们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
“再说一句酸话,”戚良用低沉的声音威胁道,“我就把你的脸当擦地的抹布,然后再向你夫君道个歉。”
“唔”
“感觉对面非常过分,君安却更上一层楼,”沐婉柔轻声嘟哝道,“像这种情况该怎么形容好呢?”
唐茵耸了耸肩:“恶人自有恶人磨。”
“欧阳司役长,”白尘客又将目光转向了他,“王府的人当街威胁我们,你们管不管?”
“这”
“还有没有王法了,”红兮娇又帮腔道,“难不成,王府的人能随随便便威胁人?”
沐婉柔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好浓重的杀气”
“喂,君安”应雪青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沉住气。”
“不是我。”戚良一脸平静地说道。
“那是”唐茵扭头一看,发现夜怒火中烧,手中的柱子已然被捏得差点变成木渣。
夜死死地盯着白尘客和红兮娇:“你们竟敢”
“地面人姐姐”白吓得瑟瑟发抖。
“哇,突然这么热闹,是不是有什么白给的好东西啊?”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戚良的耳朵,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你这家伙”他转身面向那个漫步走来的男人,“总是出现得恰到好处,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悄悄躲在旁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