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之期马上就要到了，”戚良忽然开口问道，“苏青松和章无邪离开的时候，是去云梦派和掠星门的集结地点与大部队，那两仪宫的集结地点在哪里？”
“我们没有收到消息，”沐婉柔摇了摇头，“之前大宫主来的时候也没有提过。”
“嗯”戚良也陷入了沉思。
“喂，”应雪青轻轻戳了戳沐婉柔的胳膊，“你有没有觉得，他在认真思考的样子像极了君安？”
“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吧？”
“意识不一样。”
“就算意识不一样，也是同一个人，”沐婉柔压着声音说道，“茶会之后不是同其他人约定过不能区别对待吗？”
“哼，”应雪青十分不悦地扭过头去，“我才没有区别对待，就是觉得他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嘛。”
就在这个时候，两位不速之客在看护的指引下步入前厅，打断了戚良的思索。
“你们是”沐婉柔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好像在哪里见过？”应雪青努力地回忆着。
“两位贺夫人，不才叫孙长庭，以前是干马帮的。”孙长庭恭恭敬敬地作揖道。
“我叫樊晟，你们应该没印象了，以前是干漕帮的。”樊晟挠了挠后脑勺。
“我记得你们，”应雪青十分直白地说道，“之前带着大队人马袭击过君安，结果被打得找不着北。”
“啊哈哈”两人同时露出尴尬的笑容。
“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地痞流氓了，”戚良耸了耸肩，“现在是玲珑集团供应链版块的陆运负责人和船运负责人，孙经理和樊经理。”
“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樊晟露着憨实的笑容说道，“能够通过挨打认识贺掌柜，在玲珑集团旗下混出一番名堂，是我这一生挨过最有意义的一次毒打。”
沐婉柔轻声吐槽道:“不打不相识貌似指的不是挨打吧？”
孙长庭的脸色白里透着青，看样子是产生了心理阴影:“害，在两位夫人面前，我们只有挨打的份。”
“你们两个突然来找我意味着”戚良顿了顿，接着说道，“之前我交代的事情有下文了是吗？”
“没错，”樊晟点了点头，“我们按照您的吩咐照办，结果有重大发现。”
“戚不，君安，我们需要回避一下吗？”沐婉柔问道。
“不用，”戚良摇了摇头，“包括躲在屏风后面的几位也都出来吧。”
“看来早就被发现了”武熙语露出尴尬的笑容。
“意料之中的被发现。”涂山萨拉淡定地微笑着。
白唯唯诺诺地问道:“唔，明明地面人姐姐们都藏得很好，难道是我暴露了大家吗？”
唐茵抱怨道:“真是的，早就说了不要扎堆躲在一个地方，暴露了就会被一锅端。”
“分散开不是更容易被察觉到有人在偷听吗？”夜不解地问道。
“那么多”孙长庭顿时脸色一黑。
樊晟的眼珠子瞪得像是鸡蛋一样大:“都、都、都是贺夫人嘛？！”
“夫人？”白眨了眨眼睛。
唐茵连忙辩解道:“不要乱说，我是暂住在这里的，才不是他的夫人！！！”
“不，”夜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是主人的夫人，而是主人忠心耿耿的【坐骑】。”
“坐骑”孙长庭和樊晟的脑海中补足着各种各样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
“麻烦你不要再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了，”戚良顿了顿，接着说道，“搞得好像我表面斯斯文文，私底下玩得很大似的继续报告情况吧。”
“是，”孙长庭点了点头，“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借着河道限速的理由，在天垣川上设置了检查货物的关卡，拦截可疑船只进行必要检查，不出一天，就发现一艘船不合常理。”
“啊”武熙语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君安，你是不是在帮白调查尸体的事情？”
“诶？”白忽然惊了一下。
“嗯，”戚良点了点头，“不明原因的尸体涌入不止是会影响光灵族，把海妖引过来对我们在煌南府的部署也没有好处，所以我就动用了手头的资源进行调查言归正传，老孙，不合常理的地方在哪里？”
“有一艘船装载了大量的抛重货物，吃水线却非常深，老樊他上船检查了好几次也没有查到问题所在。”
“明明船上都是棉花之类的东西，却像是装了满满一船肉一样，”樊晟接着说道，“不止是吃水线不正常，船主形色也格外可疑，而且不止一次给我们塞钱，说是货物需求非常紧急，希望能马上通过关卡。”
“船还扣着吗？”
“现在只能以【搁浅风险】为由暂扣一天，”孙长庭解释道，“毕竟我们没有官府的公文，没理由长期扣押正常运行的货船。”
“嗯，”戚良点了点头，“船在就好，一起去看看究竟藏了什么猫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