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武熙语忍不住打断道,“你说你是黑马,该不会是”
“你不记得我背过你吗?”夜眨了眨眼睛,“那一天,村子里好像在办什么大事,看起来挺热闹的,我和主人风尘仆仆地赶来接你回家。”
武熙语的脸色忽然一黑:“打死我也想不到当时是骑在女孩子的身上”
“我叫唐茵,”唐茵言简意赅地介绍道,“就像你们知道的一样,我是血盟的五大高手之一,实际上是受到朝廷派遣的卧底人员,本职是福禄亲王府的亲兵队统领。”
“血牙族一般不会离开栖息地太远,”涂山萨拉一脸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能够在煌夏见到你真是稀奇。”
唐茵不以为然地说道:“万事没有绝对的,族群之中多多少少会有【例外】,背井离乡的血牙族也大有人在,呀啊啊啊——你在干什么?”
“好厉害,”白抱住她的尾巴使劲蹭了蹭,“保养得无懈可击,光滑得像是在冰面上滑行”
“那是当然的”唐茵果断将她的尾巴抽走,“毕竟尾巴就是血牙族的生命,而鳞片的美观度则是高于一切的存在。”
听到她的话,涂山萨拉忽然眼前一亮,握住她的手连连点头:“强烈赞同!”
武熙语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麟尾:“唔我是不是也该注意保养一下尾巴呢?”
“哼,”应雪青双臂抱胸,不以为然地说道,“不需要多费心,对我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事情毕竟在嫁人的时候会留下不可逆的伤痕。”
“是啊,”沐婉柔点了点头,“天命鳞留下的是硬伤”
“唉——”唐茵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好不容易利用【术式】做出来的伪装,本以为可以用一段时间,结果被破邪血雾全毁了。”
白好奇地问道:“地面人姐姐,你的血液能够破坏术式吗?”
“不止是【术式】,”涂山萨拉微笑着说道,“【秘法】、【诅咒】、【气劲】但凡是我们已知的能量形式构筑而成的能力,血牙族的血液应该都能破坏。”
“好厉害”白的眼中不由得冒出了星星。
沐婉柔掂着下巴若有所思:“难怪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天冥丝弄断。”
唐茵的脸上忽然浮现出自信:“这也就是为什么血牙族的血液在黑市上的卖价居高不下。”
夜的脸上浮现出和善的笑容:“以后缺资金了可以找你卖一点吗?”
“你是恶魔嘛?!”
“话说,”夜操着严肃的语气问道,“你们有没有人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毫无征兆地晕过去了?”
“啊哈哈”涂山萨拉的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笑容,“事情是这样的该怎么说好他的话本质上对某种两栖类的动物非常抵触。”
“某种两栖类?”唐茵眨了眨眼睛。
“比如说,”涂山萨拉委婉地说道,“极为细长尾巴上覆盖着一层亮亮的鳞片,舌头又细又长时不时往外吐,以及在地上走动时发出的沙沙声”
在她描述的时候,众人齐刷刷地将目光定格在了唐茵身上,她却丝毫没有察觉,一脸严肃认真地反问道:“难道有龙蜥族在场吗?”
武熙语明知故问道:“龙蜥族走路应该没有沙沙声吧?”
唐茵一本正经地说道:“残疾的龙蜥族在走路的时候,身上的鳞片与地面摩擦,像这样就会发出沙沙声。”
应雪青忍不住吐槽道:“为什么会有残疾的龙蜥族突然出现啊啊啊啊啊——?!”
“不单单是残疾,而且还巧妙地躲过了你们的视线,正正好好把君安吓晕过去”沐婉柔旁敲侧击地提醒道,“怎么想都不合理吧?”
“说得也是,”唐茵点了点头,“印象里会发出沙沙声的好像就只有”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的尾巴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把他吓晕过去,对吧?”
“”众人不禁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唐茵沮丧地蹲在角落里碎碎念:“你们就不会骗骗我吗?”
夜轻轻抚摸她的头:“乖,不要伤心,等下带你去吃糖”
“不要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哄我!”
这个时候,沐婉柔操着严肃的口吻,郑重其事地发问道:“萨拉妹妹,在对战欧阳止水的时候,你好像突然间会使用天狐族的【秘法】,并且变得非常了解君安,我不知道是你刻意隐藏了实力,还是在机缘巧合下获得了力量,能不能向我们说明一下发生了什么?”
“没错,”应雪青点了点头,“包括你和君安交流的语言,也是我们从来没听过的。”
“不用着急,”涂山萨拉露出淡定而又从容的笑容,“各位姐姐,这一次茶会的核心目的,就是向你们说明关于【我】不,准确地来说,是关于【涂山夜夜】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