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慢性子司役不禁掂着下巴细细思索了一番。
“对了,”急性子司役似乎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像就那间屋子还没搜过”说着,他指向赵汝龙和肖绽想要进入的房间那里曾经是她的闺房。
“呃”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肖绽的闺房,赵汝龙顿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感觉是什么?”
急性子司役上前推开房门,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捂着口鼻连连后退:“咳咳咳——什么东西这么臭”
闺房内空无一人,桌子、茶具、书柜、书案全部都没有改变过位置。
“喂,”慢性子司役指了指深处的卧房门,“你看”
定睛一看,门上了两张封条,封条上似乎用什么暗红的液体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众人忍着恶臭上前,走近一瞧,方才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看到这几个字,肖绽心头一颤,呼吸骤然停止,额头上不断冒出虚汗,接着不由自主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阿绽?”
“唔”
脸上满是恐惧,眸中尽是慌乱,仿佛门背后有什么恶魔正在凝视着她。
“阿绽,你在外面等着,我们进去看看”
肖绽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情况,身子不住地颤动,就像是挨了冻的小动物一样楚楚可怜:“不要不要打开门,要不然我们就这样离开,当做没有来过赤练山庄吧?”
“阿绽”
“我有一种感觉,门后面有谁在盯着我看,用一种充满幽怨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
急性子司役给慢性子司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开门,对方却摇了摇头,反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开门。
“你们几个,”赵汝龙暗暗握紧了拳头,“送你们嫂子出去,保护好她,不要让她进来”
后脚赶到的龙虎门弟子应声回道:“是——”
就在他将双手放在房门上,准备推开一探究竟的时候,肖绽忽然开口唤道:“汝龙”
“嗯?”
“会发生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吗?”
“我不知道”
“唔”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才要亲眼看一看。”
“我不想看,不,甚至不想知道”
“那就由我以夫君的身份来代替你”赵汝龙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房门,“直面眼前的一切恐惧呃”
虽说在开门之前,他已经做好自以为充分的心理准备,可呈现在眼前的画面却依旧对他内心造成了冲击。
“咳咳咳——怎么会这么臭呃”看到眼前的一幕,急性子司役顿时愣了神。
“可恶”慢性子司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阴冷昏暗的房间内,每一寸空气中都弥漫着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一具具被砍下头颅的尸体被粗麻绳捆绑着,像是风干肉一样倒挂在大梁上,受腐坏召唤而来的苍蝇被冻在黑臭的皮肤表面,糜烂的血肉在地上堆积成腥臭的残渣,定睛一看,上面爬满了米白色僵死的小虫子,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急性子司役咬牙切齿地说道:“这都是【魔鸩鬼人】做的好事吗?”
慢性子司役一脚跨过门槛:“得赶紧把他们放下来”
“不要动。”赵汝龙突然拽住了他。
“怎么了?”
“有人在看着我们”
“谁?”
急性子司役立马拔出佩刀:“难道是【魔鸩鬼人】潜伏在房间里?”
“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多好多人”
慢性子司役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多好多人?”
环顾一周,小小的卧房根本装不下多少人,而且没有能够隐蔽的地方。
急性子司役皱了皱眉:“你该不会是产生错觉了吧?”
“就在那里”
赵汝龙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卧房尽头的拔步床上,那里曾经是他用来逃生的通道,现在却围着染红的残破罗账。
“咕——”急性子司役咽了口唾沫,走上前掀开罗账,眨眼的功夫,他就像是活见了鬼一样,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回到门口,嘴巴里还尽是污言秽语:“粗口,什么粗口玩意儿,我粗口的——!!!”
虽然只看到了一刹那,但慢性子司役却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小退半步:“粗口,这帮粗口造的”
只见在那拔步床上
经过防腐处理的头颅被规整地摆放成了一排,每一个人都被刻意地摆出十分幽怨的表情,一双双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门外的肖绽。
赵汝龙阴沉着脸嘀咕道:“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