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某一天,肖隽特地起了个大早,亲自烹制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很久没下厨了,有点不自信,你们尝尝爹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烫烫烫”肖睿吃了一口差点把嘴烫熟。
“呵呵呵”肖隽笑着为他倒了一杯凉茶,“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
“嗯,”肖绽浅尝了一口,“好吃爹做的菜还像以前一样,色香味俱全。”
“你们不知道,当年我就是靠着这一手才把你们娘亲娶到手的,”肖隽得意洋洋地说道,“那个时候她最爱吃的就是我烧的”
话还没说完,肖睿突然眉头一皱,开口打断了他:“爹,菜叶子上面怎么有奇怪的粉末,是不是没洗干净?”
肖绽仔细一看,方才发现确实沾染了少许不明的粉末,粉末呈纯白色,像是奶粉一样散发着一股香甜气味。
肖隽喃喃自语道:“不小心撒多了”
“撒多了”正当肖绽想开口询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就像是被人敲了一击闷棍似的,顿时晕头转向集中不起精神,“爹,你”
转眼,肖绽和肖睿接连晕倒在饭桌上,只有肖隽一人安然无恙:“原谅我”
下一秒,肖隽手底下的两名亲信走了进来,作揖汇报道:“庄主,按照您的吩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好,”肖隽点了点头,“我把孩子交给你们了,不要让我死不瞑目。”
“请庄主放心,我们两个必当全力以赴,誓死将小姐和少爷送到目的地。”
“老马,你把我女儿带去煌南府,到墨轩集镇找一户姓邱的人家,他们是开医馆的,与我内人的世家颇有渊源,要是知道是赤练山庄肖家的孩子一定会出手相助。”
老马点了点头:“明白。”
“老铁,你带我儿子去煌西府府司衙门,找衙门主事应伯礼大人,他早年与我有同袍之交,亲如兄弟,讲明事情原委断然不会见死不救。”
老铁含着热泪回道:“是!”
“这是我私藏的慢性毒解药,”说着,肖隽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交到了老铁手中,“够他撑一段时间”
“庄主,我一定用性命保护好解药,绝不辜负您的嘱托!”
“对了,老马,你记得一定要关照绽儿,她的弟弟还在司府衙门等她,让她尽快研究出彻底祛除慢性毒的解药。”
老马关切地提议道:“庄主,不如您也一起”
“我怂了一辈子,”肖隽露出心灰意冷的笑容,“该像个男人一样,找仇人算算总账,为你们争取逃跑时间。”
“庄主”听了他的话,老铁不禁哽咽,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您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算是昼夜不歇,拼上这条老命,也要马不停蹄地把大小姐送到煌南府!”
老马有样学样地拍了拍胸脯:“俺也一样!”
按照他的设想,两辆马车从山庄侧门出发,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前进,不仅难以同时追踪,而且还具有一定的迷惑性,不出半日就可以让肖睿和肖绽彻底逃离长老的魔爪。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马车即将出发的时候,长老的座下弟子无意间发现了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肖隽见事情败露,果断飞奔向他,从袖中掏出匕首直插心窝。
“唔”
然而,他发出的声响惊动了其他座下弟子,情况变得越来越难以把握。
“走——!!!”肖隽回头吼了一声,随后只身挡在侧门前,凭一己之力拦住所有人,“愿你们的未来的道路上能够充满阳光”
老铁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吼声,立马挥鞭驾车逃走,而在另一头,老马就没那么幸运了,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座下弟子飞奔到马车前,纵身跃起就硬生生将驾车的老马扑下:“看你往哪里跑!”说罢,对方取出一根【花蛛鬼骨针】,毫不犹豫地他的脖颈。
“呃”老马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毒素就迅速扩散到全身上下,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了黑紫色。
这一场极为冒险的行动,最后以成功一半告终,载着肖绽的马车一路朝煌南府风驰电掣,而载着肖睿的马车却在临行前被截停,就这样,姐弟两人分别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无论如何我都咽不下这口气”肖睿紧紧地握着拳头,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赵汝龙,言语中满是滔天怒气,“要不是他抛弃我姐姐,爹也不会铤而走险,我们一家人更不会”
此时,赵汝龙仍然没有脱离危险,他猛地咳了几声,像是要把气管吐出来似的,堆积的黑血被尽数吐出:“咳咳咳——”
“装什么可怜,你就粗口该死,知道吗?”肖睿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爹被长老抓住处死,我变成了他的试毒工具,日日夜夜饱受毒素带来的痛楚”
“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方鹤山一边说话,一边用纱布缠绕受伤的脑袋,“【魔鸩鬼人】还在赤练山庄吗?”
“为了防止姐姐带人杀回马枪,长老权衡利弊果断舍弃了赤练山庄,带着座下弟子东躲西藏,长大成人之后,我才瞅准了机会逃出生天”
“嘁”方鹤山啧了下舌头,“悬赏泡汤了。”
唐问心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就是悬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