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他十分潇洒地展开折扇摇了摇:“我是奉命来找人的。”
“找人?”
“没错。”
“大半夜的来墓园说找人”年轻神使阴阳怪气地吐槽道,“我看你像是打着灯笼来找鬼的。”
“哈?”方鹤山一皱眉头,年轻神使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你究竟是什么人”
方鹤山不打算理会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们默息庭有没有一位姓廖的大人?”
“神刹是脱离世俗的清净之地,哪来的大人”
“没有?”方鹤山耸了耸肩,“那我自己进去问一问。”
年轻神使一听,立马横着长棍挡在他面前:“像这样半夜三更的,师父师伯们早就已经休息了,想要拜访他们还请你趁着青天白日的时候再来!”
“时不待我,”方鹤山的和蔼转眼间便烟消云散,“看在你面善的份上,给你一次假装没有看到我的机会。”
“你”年轻神使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阻挡在他身前,“好言相劝不听,非要动武不可吗?”
“我没想动武,是你太不懂礼貌。”
“哈——”年轻神使举起长棍就挥,结果被他轻轻松松闪过,紧接着挨了一下扫堂腿被撂倒在地,“哎哟喂”
“你这么弱还出来巡逻?”
“你打人”
“呃”不料,另一名巡逻的神使见状,立马抄着长棍敲打铜锣,“来了来了来了,血盟又来了!!!”
“切,”方鹤山发出十分不爽的声音,“真麻烦”
话音未落,手持长棍全副武装的神使从神刹方向冲了过来,凭借压倒性的人数将方鹤山团团包围。
“血盟贼人,你的胆子未免也太肥了,居然又来夜袭我们默息庭!”为首的神使脸上满是褶子,灰白胡子一大把,看起来颇有些年纪,手中持着一根锃亮的金属制神杖,显然同其他神使的身份大不一样,“上一次你靠着下药得了便宜,这一次不一样,我要让你有来无回!”
面对敌意十足的神使,方鹤山生怕闹出大事情,因此自减了三分锐气:“误会,我不是血盟的人。”
“你是谁?”
“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
年轻神使哭丧着脸反问道:“找人为什么要打我?”
“你拦着我不打你打谁?”
“深更半夜,像你这么可疑的人要强闯默息庭,我怎么可能不加以阻拦?”
“我看起来很可疑吗?”方鹤山皱着眉反问了一句,没想到,周遭的一众神使同时点了点头,“好吧哪里可疑了?”
老神使捋了捋胡子,脸上的表情略显尴尬:“没穿衣服算吗?”
“哈?”方鹤山低头一看,上半身果真赤条条的,冷风一吹凉飕飕的,“奇怪,我明明记得回房穿上了衣服,究竟是什么时候脱下来的?”
“哼,动不动就在清净之地光着身子瞎跑,还说不可疑?”老神使扬起手臂下令道,“众弟子听令”
“等一等!”
“不等,上!”
一声令下,手持长棍的神使一拥而上,面对人数众多的对手,情急之下,方鹤山果断选择主动出击,径直冲向最近的神使。
“呃”对方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冲过来,几乎是毫无准备的状态,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下意识抡下了长棍。
“太慢了!”方鹤山轻松躲开之后,借着神使手中的长棍一跃而起,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踩着众多神使的脑袋,不费吹灰之力便破解了包围圈,“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功夫,难怪廖大人隐姓埋名不肯公布自己的身份,呃”
一不留神,一根长棍以极快的速度飞到眼前,他勉勉强强用折扇挡了一下,不料强大的气劲却逼得他停下脚步。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定睛一看,眼前凭空冒出来许多棍法老练的神使,他们浑身涂满了金漆,就像是用金属做成的人一样,结成一个三角形的特殊阵型,犹如铜墙铁壁一般阻挡他的去路。
“你们是天谕神刹的【金身尊者】吗?”
为首的神使点了一下头:“正是。”
“不愧是埋藏了十几年的计划,连传说中的【金身尊者】都安排到了煌南府”
话刚说到一半,金身尊者突然发难,以奇快的速度变换出三种不同的阵型,呈排山倒海之势如同潮水一般向他奔涌而来。
“呃”
就在这个时候,老神使却一反常态地疾呼一声:“尊者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