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手保持了沉默。
“对你来说结果是一样的,要么是被我弄死,要么是被你们自己人弄死,同样是死,我倒是有一个能让我们双赢的方案。”
“”
杀手仍然保持沉默。
“前些日子,你们从天垣小苑绑走一个人,他的名字叫武凌风,”贺君安的语气非常不爽,“我希望你可以识时务一些,快告诉我:他被囚禁在哪里?”
“”
杀手始终保持着沉默。
“距离黎明还有很长的时间,”贺君安暗暗握紧了拳头,“我们好好玩玩,玩舒服了你再决定要不要告诉我。”
没过多久,张二狗等人把杀手押解到了后院柴房,按照贺君安的命令将他摁在椅子上五花大绑了一番。
“你有最后一次机会,”贺君安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不说的话,我要开始折磨你了。”
“绕开官府,动用私刑,知道会判多少年吗?”
“在官府抓到我之前,你的尸体就会被处理掉,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觉得你有能力做到?”
“这一点,你们血盟可以轻松做到,凭什么我不可以?”
“你可以试试”
“如果你回答我的问题,非但可以立刻走人,还能得到一笔钱助你逃离血盟。”
黑衣人完全保持沉默,扭过头闭上双眼,决心不再开口说半个字。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贺君安二话不说就一脚踢翻了他的椅子,随后将一块抹布盖在他脸上,通过这种方式遮挡住他的视线,令其内心充满着对未知的恐惧。
“愿意说了就发声音。”
说罢,贺君安提起水桶就往他脸上缓缓浇水,水分瞬间浸湿了抹布,犹如穷凶极恶的洪水猛兽一般侵入了对方的眼耳口鼻,大量的水顺着气管和食道的负压进入他的身体。
“唔”
没花多少功夫,杀手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当他想把水吐出去的时候,总会有新的水涌进喉咙口,一种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令其痛苦不堪,在恐惧的每一分每一秒中受尽煎熬。
“打算说了吗?”
贺君安停止了水刑,揭开他脸上的抹布,好让他拥抱久违的新鲜空气。
“我,我”杀手脸已发青,眼中满是绝望,“我不知道”
贺君安没有多说什么,拿起钳子就逐个敲打他的牙齿,砰砰砰的声音在杀手的脑袋里回响,恐惧感一次又一次冲击着他内心深处的防线。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时值深夜,杀手的牙齿被拔了,手指甲也被打断了,水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次,愣是没把他给打败。
最终,贺君安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使用最后一招。
“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目的,你可以选择不出卖你的兄弟,保持你对血盟的忠诚,直至你流干最后一滴血”
“你决定放我走了?”
“不,我会杀了你,等你死了之后,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你的父母,然后亲手把你冰凉的尸体送到他们面前。”
“你”
杀手顿时呆住了,不止是他,连张二狗等人也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贺君安这个儒雅随和的掌柜居然会说出如此凶狠的话。
“想象一下,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骨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带着杀手的不光彩身份含恨而终的时候,那种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的绝望和痛苦最终会在二老脸上汇聚成什么样的表情?”
杀手听了他的话,身子不住地颤动了起来,在他眼前的仿佛早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恶魔。
“你不会是血盟第一个派来的人,等你死了之后,我仍然有选择与其他人合作的权力,而你只有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不经意间,张二狗发现贺君安的瞳孔颜色从褐色渐渐变成了猩红色,没过多久又变回了原来的瞳色。
“啊这”
杀手咬紧了牙关,留下了极度恐惧的泪水,用极低的声音吐出了几个词:“墨轩镇郊有血盟的分舵,名字叫默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