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鸢的族群最令人称奇的就是没有男性,”郎书怀嘴角微微上扬,“全部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外貌,躺在她们怀里给吸简直是种享受”
话还没说完,一双筷子就砸到了头上。
邱若渠气得脸色都青了:“老不正经的东西。”
“我又没去找过血鸢”
“你说族群里只有女性那她们是怎么繁衍的,”贺君安双手一摊,“靠无土栽培吗?”
郎书怀挑了挑眉:“血鸢繁衍全靠异族男人,只要那个男人的血被她认定了,她就会一辈子跟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一种倩女幽魂的感觉”
此时,贺君安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只鸟身人形的怪物,她长着尖锐獠牙,嘴边还流淌着鲜血,两只眼睛倒映着他恐惧的表情。
“哈——”邱玉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恰瓦索克沮丧地垂下了尾巴:“最近族里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正式宣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邱若渠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老百姓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过好自己的日子,别给朝廷添麻烦就行了。”
话音刚落,咚咚咚——正门方向传来了十分急促的敲门声。
邱玉莹的睡意被惊散,顿时清醒了不少:“真是的,都这么晚了还来敲门”
就在她起身去开门的时候,贺君安担心有什么歹人上门,悄悄跟在了她身后。
“君安!!!”
“啊这”虚惊一场,门外人原来是李淳,“你不是说要去河里静静,怎么突然折回来了呢?”
李淳气喘吁吁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来墨轩集镇的吗?”
“呃,”贺君安愣了一下,“要命了,又忘了驴四足驼兽!”
“大哥哥?”
“老先生、老太太、恰瓦索克还有小妹妹,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先行一步,后会有期!”简短的告辞过后,贺君安轻轻推搡了李淳一下,头也不回地朝着玲珑钱庄一路飞奔而去。
就在同一时间,在天垣川北岸临近默息庭的官道上,一群神色匆匆的军士在仓皇之中护着一名中年男子朝着东方奔走,他们身着黑色鱼鳞战甲,腰间挎着一把标准的大刀,头上戴着红缨盔,看样子是朝廷豢养的正规军。
中年男子的脸上留着一撮十分有标志性的八字卷胡,体态十分臃肿,看起来就像是一团肉球在奔跑,没跑几步路,他就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倚着身旁的军士才稍微轻松一些:“不行了,本王本王跑不动了!”
“王爷,再加把劲,天门村就快到了”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进村子,这些人来势汹汹必有人在幕后指示,要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岂不是连累了整座村庄?”
“可是”
话刚说到一半,一群身着夜行衣的亡命徒披着月色,挥舞着锃亮的刀剑追了上来。
“福禄狗贼休走!!!”
话音刚落,他们掏出飞镖暗器,照着军士的心窝就掷。
“啊啊啊啊啊——!!!”伴着几声惨叫,殿后的军士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像这样一路逃窜也不是办法,军士纷纷抽出了刀子,转身向着黑衣人冲去:“保护亲王!!!”
说时迟那时快,从路边的树丛中又杀出无数功夫了得的黑衣人,趁着军士与其他人混战之际直取中年男子的首级。
“这下要命了”
“请王爷先走一步,小将抵挡贼人,马上就来找你!”贴身护着中年男子的军士见情况危急,主动迎上前与黑衣人肉搏,以此为他争取宝贵的逃跑时间,“你们这些贼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帝门宗亲都敢追截杀戮,还不快快放下手中的兵刃投诚朝廷,日后必有封爵赏地可言!!!”
军士在嘶吼声之中奋力与之搏杀,但很快就力不从心,一个踉跄就被割断了手腕,紧接着又被刺穿了肩胛,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松开手中的大刀,拼尽全力砍伤了一名黑衣人,最终精疲力竭倒在了血泊之中。
等到收拾完了所有的拦路军士,黑衣人方才意识到要追截的中年男子不见了踪影,心下一阵焦急,连忙沿着官道直追而去。
没过多久,他们在月光的指引下发现了一排凌乱的足迹,沿着足迹一路寻找,三三两两径直绵延向朽木林,于是这些人想都没想就追入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