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单小哥顺着高银的手指方向看去，和阿飘四目相对面对面。
短暂的沉默。
“妈呀，鬼啊！”打单小哥吓得美工刀都掉在地上了。
之前阴沉暴戾的神态全都丢了。
阿飘愕然，靠到小哥面前，指着自己：“你能看见我？”
今天真是奇观了，先后遇上两个能看见他的人。
“别过来，你别过来……”打单小哥吓尿了。
十分钟后。
警察蜀黍赶到。
当他看见警察蜀黍的时候，还满脸幸福：“人是我杀的，我什么都认了，赶紧带我走，求求你了！”
警察蜀黍第一次看见这么配合的杀人犯。
简直是所有犯人学习的楷模。
打单小哥当场就招了。
他最近因为迷上某网络主播，积蓄一下子就全用在打赏上了，可依旧做不了榜一大哥。
于是，他盯上了中了小奖前来兑奖的小姐姐。
因为奖金是现金，根本无从追踪。
两个月以来，他的杀人技术已经从一个青铜变成了黄金。
警察蜀黍辛苦加班两个多月的悬案，就此告破。
高银本来准备好的录音都派不上用场了。
阿飘不干了，缠着打单小哥，老子看上去就这么恐怖吗？
打单小哥满心委屈，警察蜀黍快带我走啊！
高银看着打单小哥被推到警车上了，忽然喊了一声：“喂！”
警察和打单小哥下意识看向她。
“忘记告诉你，你那眼睛可以持续一个晚上，祝你今晚过得愉快。”
警车走了，高银双手合十，闭眼喃喃道：“害你们的人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们玩完后，就安心投胎吧。”
阿飘左看右看，根本没发现周围有人。
姑且就当她是自言自语好。
“你刚刚给他喷的是什么？”阿飘终于按捺不住好奇。
“牛眼泪。”
阿飘重新打量着高银。
明明只有十八岁的年纪，身上还穿着老土的校服，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默与恬静。
“你中奖是为了把那变态引出来而布的局吗？”阿飘看向高银充满崇拜。
“不是，我中奖是为了日后能好好做条咸鱼。”
“！！！”
高银看向阿飘：“我说，你没想过要投胎吗？”
说到投胎，阿飘满脸愁容：“不是我不想，是我投不了胎，地府说我什么时辰未到，死活不肯收留我。”
高银蹙眉：“报出你的出生年月日，我帮你算算？”
阿飘震惊了：“小姐姐你还懂这个？”连忙报出生辰。
高银掐指一算，一直恬静的脸终于微微惊讶：“六世大善人？而且你不应该这么短命才对。”
难怪自夸说体彩中心鬼见愁，原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阿飘：“？？？”
高银道：“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吧，你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阿飘满心感激，他终于有存在感了，连忙自报了名字，李杉仁。
得，真是生怕没人知道是大善人一般，连名字也刻意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