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德捕捉到了司徒岳的眼神变化。
“老家伙瞳孔缩了一下？！看来我的话，他信了！”
牛有德笃定，心中松了口气。
这是他的特长。
善于捕捉别人微妙的情绪波动。
如“瞳孔一缩”、“眼中闪过惊色”、“眸子里掠过杀意”等。
从眼神把控人心。
很多老怪物和老江湖都老奸巨猾，遇事时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但眼神往往掩饰不住。
旁边。
王玄听到了牛有德的描述，再看他浑身的血和伤势，心中也不由信了几分。
然而。
司徒岳却忽然一掌拍出，打飞了牛有德。
厉喝道：
“在本祖面前，竟敢乱语，从实招来！”
牛有德心中一惊，却挣扎起身委屈又惶恐的道：
“弟子没说谎，句句属实——啊！”
司徒岳又是一掌落下。
打得牛有德肋骨都断了。
然后扬手一剑斩落向牛有德的头顶，眼中满是杀意的厉声道：
“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饶你不死！”
牛有德心中惶恐。
不相信自己会暴露。
不信司徒岳真的会杀他。
可是！
“唰~”
剑光斩落，顺着耳根子落下。
将他的一只耳朵给斩了下来。
“啊——！”
牛有德惨叫，鲜血糊面，心中又恐又惧。
嘴里却依旧大声道：
“老祖，弟子没有说谎，此心天地可鉴！”
要是其他杀手或死士，此刻要么服毒自杀，要么已经如实招供。
可他没有。
死不松口。
他有远超其他杀手和死士的强烈信念，那就是远在平阳城的父母妹妹家人。
“父母等着我养老送终，妹妹还未出嫁，我一定要活着！”
“我要照顾他们！”
牛有德眼睛血红，却满是真诚之色，与司徒岳对视。
房间里。
一阵寂静。
司徒岳却忽然呲着一口黄牙笑了。
“你的确是我五毒门的好弟子，好好养伤吧！”
刚才他在诈牛有德，现在确信牛有德应该没有问题。
“五毒门还缺一个护法，就你了！”
司徒岳留下了一句话，和王玄转身离去。
出了外面。
无人处。
司徒岳问道：“爹，孩儿刚才的处理，您可满意？”
王玄沉吟了下，道：“这个牛有德，多调查一下吧，他的交代看似顺理成章，但也太巧合了些。”
“记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