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布衣的老者突兀的出现在了魂体几乎彻底消散的美丽妇人身边,双手抱着妇人满眼泪水。
相反的那身体只剩一半眼睛也只剩一个的女人眼睛确明亮无比,她露出一个春风一般的微笑,抬起仅剩的右手扶摸着老者的脸颊。
“你老了,头发白了,脸上都有皱纹了!”
老者紧握妇人的手,让其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妇人笑着摇头“你没错,是个好夫君,是个好父亲,是个好臣子,你不用道歉的,我为你感到骄傲,真的!”
“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那么做,去他娘的大将军,去他娘的帝国荣耀,去他娘的黎民苍生,老子都不顾,只要你们!”
“唉!”妇人笑着点头“那下辈子咱就做个农夫种地去!”
“好,好,咱们去种地!”
终于妇人的身子在老者怀中彻底消散,化作点点灵光如一只只萤火虫一般飞向天边。
布衣老人抹去眼泪目光杀机乍现扫了一眼深渊之外又转头看向远处的魂兵大军。
“小子,借你佩剑一用!”
只见老人随手一抓,左木手中随心剑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了布衣老人手中。
老人一步便是百丈立于万军之前,一头银发随风舞动,手中长剑重重挥下,如当年在大秦铁骑之前一样。
“杀!”
远处数千里之外的一处小山之上,儒生赢字遥看天边,轻叹一声,随既抬手虚握。
同一时刻,插在白沙丘山脚的黑色燃香轰然碎开化作一道黑色龙袍的魁梧虚影。
人影一步迈入深渊之中出现在了布衣老人身边和前者一起面对千军万马。
“孤同你一起战!”
布衣老人身子一震“陛下,您——”
身穿黑色龙袍的魁梧身影一摆手“孽是你我种下的,理应你我一起承担!”
说着袍袖一甩,左木、元昌和玄光被一股大力拖着离开了白沙丘,接着已经四分五裂的白沙丘开始闭合最后恢复原貌。
这一日白沙丘异象连连,时而血光充溅,时而黑烟蔽日,时而大地轰鸣似地牛翻身,时而金光曜日有龙腾九霄。
当一切彻底平息时,白沙丘已大变了模样,黑褐色的山体已变的银白,那常年不散的沼气和腥臭也无影无踪。
白沙丘山顶之上,一身布衣的白发老者孤身一人坐在一巨石之上,看着下沉的夕阳有些落寞。
在他的身边是两个半大孩子,一个白瞳少女,一个瘦小童子。
狂风猎猎一个红衣童子乘风而来落在了山顶之上,他双目冰冷的看着布衣老者。
“谁让你出来的,你如果想死就自己抹脖子去,别他娘的连累大家,为了一个女人,两个杂种,你白择真有出息啊!”
老人脸色忽然一愣,只是抬手红袍童子便自己飞到了他的手中“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教训我!”
“我没有,可子赢有吗?他为了遮蔽你的行踪耗费了一缕先天道运!”
老者松开手“我会补偿他的!”
“补偿,算了吧,就你这种人谁还敢信哪,拿来吧!”红袍童子对着老人勾了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