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和尚讲佛的深入,整座花楼四周竟飘荡起朵朵金色莲花,如一场莲花雨一般,妙法非凡。
等老和尚出来,那花楼之中已没有了之前的喧闹,一众老鸨龟公姑娘们都站在楼外满含泪水恭送老和尚。
尤其是刚才将老和尚拉入其中的花魁姑娘,更是一身布衣服素颜拿着包裹朝着城外而去。
远处的左木看得出来,那个姑娘身上的粉尘之气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枯木抽芽的勃勃生机。
随着两人不断深入城中,周遭事情物都尽收眼底,有相互咒骂的妇人,打成一片的混子,上街拉客的姑娘。
甚至衙差都是手拿酒壶一步一摇。
“大师,我怎么感觉落日城有些不对劲啊!”
“是不是感觉很乱啊,没有约束,所有人都很狂躁,像极了一群不懂压制情绪的野兽!”
“对,就是这种感觉!”
“那是因为沙丘万人坑的怨气外泄影响到了落日城,老衲这次下山的目的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
“阿弥陀佛!”老和尚口宣佛号忽然转头看向一侧屋顶,只见哪里一个年轻的和尚正手持酒壶畅快痛饮。
古怪的是这个年轻和尚身上的袈裟竟然是纯黑之色彩,构成天地方格的线条不是金黄而是血红。
“黑色僧袍那个是妖僧元昌!”
在来此之前,左木就在李清耀哪里了解过佛门和白马寺之间的事情。
其中除了活佛玄光之外介绍最多的就是这位佛门的另类,发下弃佛誓愿的妖僧元昌。
眼前一花那个黑袍僧人已经出现在了左木身前,他黑眼珠转动看着少年。
“随心剑左木是吧,来,给和尚说说,我怎么就是妖了,是不是不信佛就是妖,不听佛就是妖。
那佛修的是自身还是佛祖,若修自身我何错之有,若修佛祖那佛祖又修的是什么?”
左木看着眼前和尚有些好笑“我没说你错啊,你为了给部落报仇手刃仇家,没什么问题啊。
是佛祖觉得你错了,你问我干嘛,你去问他呀,再说了妖僧不就是一个称呼嘛佛门四大皆空,名都是空的你又何必在意啊!”
元昌摸着光头被眼前小子说的有些迷茫,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一边的老和尚不禁轻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元昌,没有人说你错,可你总把错挂在嘴上,这说明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
“既然我没错,他们为何要将我逐出佛门,为何天下佛门都骂我,辱我!”
“那又如何,你在,佛在,经书在,你既然弃佛修己身何必在乎其他人是何想法,做好自己便是!”
道家都容得下一个全性,佛门也容得下一个妖僧!”
元昌和尚身子一震收起酒壶对着老和尚深施一礼“谢大师为弟子正道!”
老和尚轻笑一声“记住修身不是纵欲,要把握其中的度!”
元昌单脚一点地面,身子拔地而起,落在了一处屋檐之上,一抖袍袖盘膝而坐,双目缓缓闭上。
就在元昌和尚合上双目的那一刻,左木感应之中的和尚竟然消失不见了,可眼中对方明明还坐在哪里啊!
不光如此,不知何时黑袍和尚的身周竟出现了一朵朵黑色莲花,这些莲花之中似都盘坐着一个小人。
而那小人的模样无一例外都是妖僧元昌。
老和尚拈着佛珠轻笑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