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子涛轻敲了一下冯瑶的头,摇头晃脑地卖弄起来。
“你说的这个叫一字板,开盘即涨停。看起来气势很猛,其实都是主力刻意做出来的,主力为了阻止散户跟风,故意在涨停板位置挂上大买单,既能吸引眼球,又能随时甩锅。”
“散户为了抢单,往往也会在涨停板位置挂单,一旦主力撤掉大买单开板,散户就掉到了挖好的坑里成了背锅侠,从此高挂枝头,独立寒秋了!”
“卑鄙!玩不起就耍阴谋诡计,算什么好人?”冯瑶挥舞小拳头,一副惩恶扬善的模样。
“玩股票的人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你赚的钱,就是别人亏的钱,想不亏钱,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得远远的,坐山观虎斗。”
“明明知道亏,那为啥还有那么多人炒股呢?”
“哈哈,这个问题很经典。那赌徒明明知道自己会输,为什么还要再赌呢?”
冯瑶嘴一撇,很是不屑:“他们总认为一定能赢呗!”
于子涛哈哈一乐:“散户也是这样想的,总认为自己技高一筹,别人都是渣渣,老母鸡孵蛋,蛋蛋无穷尽,迟早会赚个金瓜蛋子回来,到头来鸡飞蛋打一场空,空留余恨悔半生。”
“你这咋还一套一套的?”
冯瑶眼底带着一缕诧异:“煎饼果子吃多了啊?”
“我语文可是植物老师教的……”
于子涛颇为自豪道:“那可是顶呱呱的美女,山峦挺拔,珠圆玉润,嘿嘿……”
“她和我比,怎么样?”冯瑶娇甜地一笑,憨态十足。
“你和她一比呀……” 于子涛瞄了她一眼,“你就是渣渣中的渣渣!”
“你……你讨厌死了!”
冯瑶红着脸,气鼓鼓地跑了出去。
又咋滴了?
我就是个老实孩子,实话实说而已,用不着这么醋意大发吧?
哎,女人就是矫情!
……
阳东市一家高档西餐店里。
齐梓涵切了一片牛排,用叉子送到嘴边,慢慢咀嚼着,偶尔小抿一口殷红的葡萄酒,像极了三十年代旧魔都外滩的小资女人。
坐她对面的曲博一脸苦瓜相,对这个当初穷追猛打的女孩,早已心生厌恶。
“曲哥,你也吃呀!这可是网上人气最火的西餐店,我预定了好几次,今天才有空位的……”
齐梓涵又切了一片牛排,放到了曲博的盘子里。
“你尝尝,七分熟的牛排最好吃,口感厚重,有弹性,还特有嚼劲儿,再下一口葡萄酒,简直外瑞奈斯!”
“我宁啃大猪蹄子,也不喜欢吃这种外来货!梓涵,还是谈正事吧……”
曲博谢绝了齐梓涵的好意,冷冷开口:“你和我就是一面之缘的萍水相逢,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既然该得的你也得到了,不如好聚好散吧。”
齐梓涵一怔,嘴角很快耷拉下来:“曲哥,当初去九寨沟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我说什么了?”
“那晚在酒店,你亲口给我说,此情绵绵无绝期,余生不负卿一人……”
齐梓涵噘着嘴,带着哭腔:“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你是不是又看上哪个女学生了?”
“我说得没错啊!”
曲博脸上挂着一丝嘲弄:“不负卿一人,我也可以不负三人,五人,七八人嘛,你呢,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而已,不是我口误,而是你理解有问题。”
曲博拿着汤勺,慢条斯理地搅拌起咖啡:“我呢,就是个沾花惹草的主,不可能在一朵花上耗费半辈子的精力!你也花我不少钱了,到此为止吧!”
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曲博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曲哥,我想看看图图……”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