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雨鸽拿的,这个死妮子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死老鬼,赶紧给她打电话……”
老男人也反应了过来,急忙拿起手机就拨打电话。
……
御景花园小区。
穿着大红肚兜的张雨鸽,雪白的肌肤映衬在酱紫色幕布前,更显得楚楚动人。
她脸颊绯红,羞答答地低垂着头,狭长的眉眼间,流淌着一股初恋的情愫,好像一朵晨露中盛开的芙蓉,在静静地等待着心上人的采撷。
贾德仁拿在手里的画笔,迟迟落不下去。
眼前的女子谈不上绝艳,初看只觉平淡无奇,回看又觉与众不同,再看才觉耐人寻味。
如同田野间绚烂的小雏菊,虽难登大雅之堂,可偏偏有人就想揽她入怀。
而此刻的贾德仁就是如此。
有了上次的鱼水之欢,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一股蓬勃欲出的力量,总是在身体里激荡。
现在的他,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和她结为露水夫妻,洋房洋车小女人,这样的好日子,夫复何求?
至于那个在女儿家躲清闲的老太婆,就让她自生自灭去吧……一个只知道围着锅台打转的老女人,不配伴我余生!
“嘀铃铃……”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震动的嗡嗡声,连钢化玻璃都跟着共鸣。
本想置之不理,可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像初秋的蝉鸣,鼓噪得人心烦。
“雨鸽,先接电话吧!”
贾德仁放下油画笔,坐回到沙发上,捧起杯子喝茶,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张雨鸽身上瞄。
披上羽绒服,张雨鸽拿起电话,五个来电未接,都是老爸打来的。
“爸,什么事啊?”
“雨鸽,你老实给爸说,你是不是拿了家里的钱?”
劈头盖脸的一句话,把张雨鸽都整懵了:“爸你说什么呀,我拿什么钱了?”
“拿过来让我说!”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骄横的声音。
“张雨鸽,是不是你拿走了给你弟娶媳妇的钱?”
“妈,你在说什么呀?我都没回过家,天知道你的钱去哪了!”
“少给我装!我知道你不喜欢雨铎,可他再混蛋,再没出息,也是你亲弟弟……你不能昧着良心偷家里的钱吧?”
电话里的老女人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张雨鸽不气反笑:“从小到大你就重男轻女,丢钱了你不问问你那败家儿子,倒先过来问我……没啥好说的,报警!”
“好,报警就报警!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就不信不是你偷的!”
当妈的不问青红皂白,硬是把自己当贼看。
张雨鸽一瞬间心灰意冷,她擦掉了口红,穿上羽绒服就往外走。
“雨鸽,要不我给派出所李队打个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贾德仁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候他插进去,很容易把自己拖下水。
在与张雨鸽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一切都不宜提前掀开盖子。
装模作样给李队打电话,完全是做做样子而已。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张雨鸽说得很决绝,我自个的家务事,你个老头子瞎掺乎什么?
走到门口,她深呼吸一口气,就拨通了电话。
“110吗?我要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