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晏打开扇子优哉游哉地扇了扇，一道扇风敲到被教主惨叫声惊醒的左右护法头上，补了个物理催眠。
龙戈已经知道之前因为嫉妒攻击他的大堂哥并非本人，太爷爷怀里那只粉红色的小猪才是一直宽厚温柔对待他们的大堂哥……
虽然很欣慰记忆里的大哥没有变坏啦，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大哥变回来。
总不能一直让坏人占据大堂哥身体吧？
杨棠对此也没什么办法，拥有可以调换灵魂和身体能力的教主精神力挺强的，而他只靠万花筒自带的幻术还真是挺难操控对方完成这种精密操作的……
这也是他一直等着孔晏老师到来的原因。
“孔老师，你有办法让它的灵魂回身体吗？”杨棠指了指龙战怀里的小猪。
闻言，龙战也不装睡了，从躺椅上坐起来。
其实，按礼来说他早就该起了。
只是一来，目前的状况可以说都是他的心魔造成。一把年纪的最老牌尊者既难为情又过意不去，干脆装睡以免尴尬。
二来嘛，他也确实是累了。心魔离体带走了他大部分的灵能，虽然因为某种隐晦的联系让他不至于马上跌落境界，但也感受到了力不从心，只能躺着恢复精神。
但是说到让他最愧疚的大曾孙如何换回身体，他再累也要爬起来。
“嗯？”孔晏看了看龙战，“他的身体是哪个？”
杨棠指了指刚被孔晏的扇风敲晕的左护法，“就是他……咦？醒了，孔老师你的技术不行啊。”
装晕被发现的左护法暴起就要逃走。
孔晏眯了眯眼，风云变幻，天帝间似乎被黑白之色笼罩，眼看着就要跳墙逃走的左护法穿过一层虚影忽然又从另一边冒了出来。
反复横跳都出不去的左护法被孔晏一扇子击倒。
扔出去的扇子又飞回孔晏手上。
孔晏看看倒地的龙魂，再看看老态龙钟的龙战，“唔，节哀顺变？”
龙战怀里的小猪发出一声悲鸣。
龙战面色变了变，颤抖着手轻抚。
龙戈也上前来安慰以后只能作为一只猪——还是肉猪品种度过余生的小猪，“大堂哥，别怕，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没错，哪怕只是一头猪……一头猪！”龙战不由老泪纵横说道，“你也不要气馁。我们……我们……”
说到后面，已是泣不成声。
小猪强忍悲痛，坚强地拱了拱老人的手，哼了几声，表示哪怕只是一头猪，他也不会自暴自弃的！
“呃。”孔晏怔了怔，以扇掩面，悄悄问杨棠，“换身体的是那头猪？”
他还以为是那个老头儿和年轻人的灵魂互换了呢……
可是，“一头猪和一个人是怎么换的啊？”
杨棠踩着教主也悄声回答，“是啊。”
他下巴轻抬点了点左护法，“那里面的不是猪，是心魔。”
“心魔？”孔晏是真的愣住了。
“是啊。”杨棠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孔老师你对这个比较有研究呢。”
孔晏摸了摸耳朵上夹着的卷轴，有点心烦意乱，“我当初……可不是自己做到的。”
“所以他们到底怎么换的？这个心魔……又是怎么把主人赶出去的？”孔晏转移话题说道，他也确实很好奇怎么做到的。
“不是把主人赶出去……很难说清楚啊。”主要是杨棠也懒得说，于是干脆一把抓住孔晏的手，分享记忆让他自己看。
当他放下手，孔晏看向他脚下痛厥过去的教主，眼神已经是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