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道士摇头道:“秋盟期间,凭证上山。你们有腰牌吗?没有的话,就不能上山。”
陈恕皱起眉头,询问道:“你们哪个道观的?”
为首的道士,冷笑一声,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睡虎道观的道士。奉命,在这个关口,拦截闲杂人等。如有冒犯,还请刘姑娘谅解。”
听到是睡虎地的,原本怒气冲冲的陈恕、和刘芳全都沉默了。
惹不起,惹不起啊。
如今的睡虎观,已然一家独大。
兵锋之盛,如日中天。
这道士既然是睡虎观的,那也的确有,狂的资格。
正在僵持之际,远处的那道背影,无意间朝后一瞥。
他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折返,加速狂奔,朝着这里猛地冲来。
“陈恕,是你吗?”男子暴喝道。
这话音里,即夹杂着关心;又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语气奇怪至极。
仿佛,只要得到否定回答,他就要疯了。
“是我,桂叔。”陈恕看清男子后,高兴地喊道。
几个呼吸之后,桂容从远处,赶到近前。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陈恕一眼。
旋即,他激动地,将陈恕拥入怀中。
由于用力过大,差点儿就把陈恕挤岔气。
不过幸好,桂容只是抱一会儿,就松了手。
陈恕连连咳嗽数声,这才缓了过来:“桂叔,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
桂容喘着粗气,双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陈恕,吓得陈恕汗毛直竖。
“桂叔,你别这样,我害怕。”陈恕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躲到了刘芳身后。
桂容“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小子,没想到活着回来了。”
“这话怎么说?”刘芳好奇地道,“难道你知道,有刺客在追杀阿恕?”
“何止啊,我还知道水长老……”说着,桂容的脸色,又突然沉了下去。
变脸之快,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陈恕迫不及待地问道:“水长老?水长老他在哪儿?”
桂容的脸色暗了暗,道:“他死了,被武殿的柳笑缺、和戚脊蓬杀了。”
“死了?”陈恕失声道。
“那个待我如至亲的老人,竟然死了。”陈恕喃喃自语,心中升起无限的悲愤,“武殿的人,为什么逮着我不放过?”
桂容摇摇头,把一张宣纸递了过去。
陈恕接过宣纸,将正面的内容,轻声读了出来:“杀水宁襄者,武殿柳笑缺、戚脊蓬也。”
在宣纸背面,用一行小字写着——我武殿杀人,是为了报复吕仲虎,剿灭山寨之仇。不过,你们也不用太难受。接下来,我们会把你们,一个一个地送下去,和水宁襄团聚的。
陈恕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群人杀人,竟然是为了报复吕仲虎。
这殃及池鱼,未免也殃及得,太远了点儿吧?
毕竟,回廊观、和睡虎观,关系可不亲密啊。
陈恕抬起头,看向桂容。
桂容咬牙切齿地道:“这些武殿的漏网之鱼,实在是太嚣张了。我看,有必要开展一次,地毯式追杀。要不然,他们只会越来越嚣张。”
“说得对,对付这种人,只能采用雷霆手段击杀,绝不可姑息。”刘芳大义凛然地道。
桂容点点头:“我从黄金城赶到这儿,就是来找观主,恳求搜索柳笑缺、和戚脊蓬的下落,将其正法。”
“那我们上山吧。”陈恕连忙道,“再不上山,天就要黑了。”
“走,我们上去。”桂容点点头,拿出上山的凭证,在守关道士面前,晃了晃。
旋即,他就带着刘芳、和陈恕,向山上走去。
但就在三人,即将到达山顶之际,远远地传来了,两名男子交谈的声音。
“父亲?”陈恕听到这熟悉的人声,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