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镇长大院内,陈恕正陪着刘芳,在花圃旁浇水。
经过三天的调养,刘芳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浇完花,陈恕随手一抛,将水壶挂在了墙上。
“唉。”
旋即,他长叹一声,愁眉苦脸地道,
“都过去三天了,追杀我的那批人,还没找到这儿;水长老也失踪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芳调笑道:“怎么,看样子,你还挺期待,他们追过来?”
陈恕摇头:“怎么可能?我只是有些后悔,早知道那批刺客,三天后还没追来,我就向北跑了。要真是这样,说不定,现在都到回廊观了。那样,我也不用,在这儿担惊受怕了。”
刘芳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刚好,我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我们现在就走,乘马车北上,前往太丘山。到了那儿,我们就安全了。”
“好!”陈恕点点头,指着大堂中,安放的十几具棺材,道:“也带上这些护卫吧。”
“嗯。”刘芳回头望了望灵堂,眼睛里有些异样。
“这个胖镇长,还挺大方啊。竟然主动提出,把他家大堂作灵堂,安放这些棺材。这些护卫和他非亲非故的,真搞不懂,这胖镇长不觉得晦气吗?”
刘芳忍不住想道。
说曹操,曹操到。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门外,胖镇长领着一名瘦高个,焦急地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胖镇长,是因为走路太快,还是风太大的缘故,当他走起路时,身上的肥肉,像水球一样,一颤一颤的。
而且,在经过高高的门槛时,胖镇长一个踉跄,差点儿没迈过去。
要不是旁边的瘦高个,及时扶了一把。
这个大胖子,几乎要栽倒在地,和地砖来个亲密接触了。
“大人……”
胖镇长小跑着,走到陈恕身边,将陈恕的身份玉牌高高捧起,告罪道:
“陈公子,我的手下,没能见着睡虎观的道士;也没有把您吩咐的消息,传递上去,恳请公子恕罪。”
紧接着,胖镇长和他的手下,“扑通”一声,竟跪倒在地。
陈恕皱起眉头:“你的手下,竟然连睡虎观道士的面儿,都没有见到?”
看到陈恕皱起了眉头,瘦高个吓得牙关打颤,颤颤巍巍地解释道:
“启禀公子,那守山的道士,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直接把我轰走了。任我怎么说,他死活不让我上山。没有办法,小的就回来了。还请大人饶命啊。”
看着瘦高个诚惶诚恐的样子,陈恕心中,既是无奈,又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