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龙岗上,一座小塔静静地伫立着。
小塔的周围,密密麻麻地贴满了辟邪符和镇妖符。
吕仲虎师徒见到这些符箓,先是一愣,随即暴怒。
吕仲虎一脚踹开宝塔的大门,喝道:“你们这儿管事的呢?是谁让你们在这儿建造镇妖塔的?”
几名道士从道观中走出,为首的道士喝道:“放肆,敢擅闯我回廊观的镇妖塔,你该当何罪?”
龙小天反问道:“敢对道首不敬,你又该当何罪?”
说着,龙小天一脚踹飞这名道士,喝道:“镇妖塔是用来镇压邪祟和作恶多端的大妖的,你竟然用来镇压有功的神兽,真该死。这一脚,是对你的惩罚。”
道士陈信陵揉了揉火辣辣的胸口,瞪了几人一眼,立即带着一众道士离开了。
然后,龙小天运起一气道诀,三两下的功夫便把这座三层小塔给拆掉了。
归小原一边把符箓摘下,一边道:“师父,这回廊观真是作恶多端,我们什么时候把它铲除掉?”
吕仲虎摇摇头:“铲除回廊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肢解它却是有必要的。”
然后,吕仲虎便陷入了沉思,开始思考如何削弱回廊观。
山间小路上,陈信陵正带着一群道士狼狈地走着。
突然,一道魔气从身后飞来,将其余的道士尽数打晕。
紧接着,一只犀牛魔便出现在了陈信陵的面前。
陈信陵惊讶道:“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犀牛魔“啧啧”摇头道:“陈信陵啊,陈信陵,你还真是可怜啊!你父亲被师弟陈心明所杀,结果杀人凶手不仅没有被绳之以法,反而当上了观主,你这位太子爷则被打发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又被人一脚踹得仓皇出逃,犹如丧家之犬一般,你不觉得‘可恨’吗?”
陈信陵拿起拂尘,警戒地道:“你想要干什么?”
犀牛魔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咱们应该联合起来。”
陈信陵道:“你也与陈心明有仇?”
“不不,当然不是。我的敌人是吕仲虎。”犀牛魔道,“虽然说亲手杀死你父亲的是陈心明,但如果没有吕仲虎在场,你父亲是杀不了他的。所以说,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那就是这肮脏的世道和所谓的名门。”
陈信陵问道:“所以呢,所以你想要我干什么?”
犀牛魔道:“二十年一次的弱水劫要开始了,我要你潜入泉眼之中,提前释放出弱水元精。到时候,弱水自然会将这片污浊的大地清洗一遍的。”
陈信陵正要摇头,犀牛魔打断道:“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你一时之间不敢下手,毕竟不是每一个人天生都有这份胆气的。但是你要相信,有吕仲虎在,这弱水劫动摇不了道门的根基的。这只是一次测试,一次对你能力的测试。如果你能够完成我吩咐你的任务,那么你就可以成为我的部下,而我身为你的主公,也会帮你完成复仇的大业。”
“你以为你谁啊?”陈信陵挥起拂尘,一鞭抽向犀牛魔。
犀牛魔一脚把陈信陵踹翻,留下一支玉箫,化为一团魔气离开。
离开之前,犀牛魔道:“你好好想一想吧,没有了你父亲,你又算什么东西呢?你做我的仆人之后,你就再次有了依仗和靠山,甚至可能过得比以前还舒服。如果你想通了,就吹响玉箫,我自然会来找你。”
陈信陵捡起玉箫,想要把它砸烂,但是想了想,还是用一段蓝绳把它系在了腰间。
“我们这是怎么了?”陈信陵的几名手下醒来后问道。
陈信陵道:“我们被妖怪偷袭了,那只妖怪打晕了你们。不过幸好,我把那只妖怪赶跑了。”
“公子真是神力!”一众道士忍不住赞叹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我们从镇妖塔里被稀里糊涂地赶出来了,还是想想怎么回去交代吧!”说完,陈信陵便没好气地向山下走去。
“等等我们啊!”几名道士立即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