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朗笑了一下,副驾驶的小六补充道:“你们没听说蛊吗?”
“蛊?”胖子眼珠子转了转道,“真有那玩意?”
“苗族的蛊这种东西,说起来挺邪乎。”傅鸿朗道,“之前我和我舅来过一趟黔中,当时我们也在一个苗寨里落脚,其中我舅有个朋友,调戏了当地的一个小姑娘,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拉稀全都拉虫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去了好几个医院,都没检查出来是什么问题,还是后来我老舅带着他朋友,拎着东西去赔礼道歉,这个事情才算完。”
听完这话,我感觉屁股一紧,一想到他说的那个画面,我胃部就有些翻腾。
蛊这种东西,我也听说过。
据说苗族的分支很多,大致分的有生苗,和熟苗,也就是常说的白苗和黑苗。
生苗是没有被汉化过的,一直生活在苗寨里,与世隔绝。
生苗的男性大多彪悍、血性、讲义气,为捍卫自己的寨子,可以做任何事。
至于生苗女性,大多热情如火。
熟苗就是和汉人通过婚,渐渐汉化的就被称之为熟苗。
下蛊也并非每个苗族人都会,只有生苗的其中一个分支“蛊苗”,才懂得下蛊。
我提醒胖子,让他一会到那边少说话,他这张嘴我非常不放心。
胖子笑着道:“项爷,你别担心我,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担心我自己?”
“对啊,你这细皮嫩肉的,要是到时候被哪个苗族小姑娘看上了,给你下个情蛊,你这一辈子估计就得留那了。”胖子笑着道。
他这么一说,众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车子一摇一晃的来到了寨子,把车停好,傅鸿朗让我们在车上,他和小六去找了族长。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和族长有说有笑的带着几个汉子过来。
族长让我们把车停到他家门口,紧接着又给我们安排了住处。
傅鸿朗毕竟是常年跑江湖的,和人打交道有他自己的一套门路。
一分钱没花,只是给了几包烟,就把住的地方都搞定了。
寨子里的人比较热情,晚上在族长家吃饭,还来了不少人过来陪我们喝酒。
喝酒期间,我才知道傅鸿朗说我们是来铲地皮的。
我看到不少人手里还拿着一些瓶瓶罐罐,那些东西虽然都是一些老物件,不过根本没有什么价值。
可傅鸿朗二话不说,把所有的东西都买了,一下子就花出去好几千块。
我搞不懂他买这么多瓶瓶罐罐做什么,晚上我们扎堆聊天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说:“那些东西的确没什么价值,这么做的目的,是想买个平安。”
“买平安?”我有些不解。
小六在一旁补充道:“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你多多少少都得出点血,不然人家凭什么对你客气?说白了,我们老大这是在给土地费。你看今天过来的人,哪个不是拿着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原来是这样,这倒是又让我学到了一招。
“这出门在外,散财保平安是最重要的,一些小钱该花的就不能小气。”傅鸿朗道,“再说了,我们这次过来可是来下墓,这后方肯定不能出问题,别到时候从墓里出来,结果被人敲了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