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一旁的老袁使了个眼色，老袁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枪就丢到了地上。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那把枪上，我注意到不少人表情都很凝重，反而船长老薛一脸耐人寻味。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一旁的宋兵，只见他也眉头紧锁。
大厅安静得有些吓人，牛刚的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大约过了近一分钟，忽然间，牛刚的眼神一变，刚有动作，却不想杨翰学已经抢先一步，就地一滚瞬间就先拿到了地上的枪。
只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杨翰学就拿着枪指在了牛刚的额头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导致我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杨翰学面无表情，缓缓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牛刚：“机会我也给你了，你自己没把握住，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他扫了一眼不远处船长老薛那边，二话不说扣下了扳机！
我屏住呼吸，甚至都做好了迎接血腥的场面，结果只听到“咔哒”一声，枪里并没有子弹。
大厅本来有一股子汽油味，不知道为什么我隐约间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我以为是自己闻错了，结果看到牛刚跪在地上发抖的双腿间，多出来的液体，一时间心里有些复杂。
看来再狠辣的人，在生死关头都会有懦弱的一面。
“老袁，施行家法！”杨翰学把手枪丢给老袁后，说了一句。
紧接着，我看到一个人搬过来一张八仙桌，桌上放上一个青铜香炉，看样子应该是明末清初的物件。
一个人点了三炷香插进香炉内，桌上放了一把匕首以及一个瓷碗。
失魂落魄的牛刚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此时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狠辣之色，更多的是害怕和不安。
他走到桌前，把左手放在桌上，用右手拿起一旁的匕首，左右环顾，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船长老薛。
我隐约看到老薛微微的点了点头，紧接着牛刚一咬牙……
“啊！！”
一声怒吼，他直接用匕首朝着自己的小拇指切了下去。
匕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锋利，瞬间连肉带骨，将小拇指切了下来。
看到这个画面，我自己肾上腺素都忍不住飙升，心跳加速。
而一旁的白含烟眉头紧锁，看得出她也有些怕，不过却强忍着坚持下来。
牛刚瞬间瘫坐在地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很快有人上去收拾残局，将他的小拇指放进瓷碗内浸泡了一下，将其埋到了香炉内。
小时候我爹和我说过，旧时代的一些帮派，都会有自己的规矩，比如过去的一些帮派，他们都会立下各种各样的帮规。
而且每个组织的帮规也都不一样，不过大部分的帮规之中都会有一条“不准扒灰倒笼”。
扒灰倒笼的意思大致可以理解为，不得调戏和欺负帮内兄弟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