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一度觉得，这家伙肯定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
生出这个想法，苏牧都吓了一大跳。
自己把这对卧龙凤雏拉来是为了破产。
他们真的是研究成功了。
那自己的五万亿岂不是泡汤了？
不过，一想到他要是真的研制成功了，未来将会有无数人因此而受益。
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此刻的苏牧，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管了，前面已经有三个公司给我打过样了。
苏牧坚信，重蹈覆辙只是时间问题。
随着陈斯毅演讲的结束，办公室内响起了阵阵掌声。
不得不承认，陈教授忽悠人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就在昨天，放他进自己办公室的门卫主动辞职了。
原因是自己失职了。
苏牧特意找他了解了一下，才知道，陈教授忽悠门卫说，放他进去，有可能拯救数千万的患者。
门卫被陈教授这么一忽悠，一时心软，就有了昨天陈斯毅强闯苏牧办公室的那一幕。
这陈教授，邋遢的小身板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也许是对科学的执着。
也许是对生命的敬畏。
这，谁说的准。
“大家有什么问题尽管问。”陈斯毅有意无意的看向苏牧，开口道。
苏牧自然没什么问题。
他想现在就签合同。
可还没等他开口，高海倒是替他先问上了：“陈教授，据我所知，您这个项目已经研究了十几年了。
我们大悟医院要是投资您的话，您觉得您还需要多久才能研究成功？”
“这个我必须实话实说。”陈斯毅回道：“按照我们现在的研究方向，如果可行的话，半年之后就可以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如果不可行的话，那就需要换一条路。
需要消耗的时间，只会更长。
具体多长，我也不好断定。”
苏牧自动把陈斯毅的话翻译了一遍。
委婉点，顺利的话，需要至少半年。
直接点，不顺利的话，地久天长。
也就是说，陈斯毅自己都不确定现在设定的这条路能不能走通。
需要时间去验证！
“那您觉得，您需要多少科研经费？”
高海继续追问。
“如果科研设备齐全的话，20亿！不！十亿大概就够了！”陈斯毅觉得20亿可能会吓到苏牧，急忙调整了数字。
这话再翻译一下。
如果设备齐全的话，至少二十亿。
设备不齐全的话，那就不知道多少了。
我说个十亿，是怕吓到你。
听到陈斯毅的话，高海脸瞬间耷拉下来：“听您这意思，您也不确定需要花多少钱。
能够研究成功。
您也不确定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研究成功。”
陈斯毅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他就是这个意思。
苏牧也兴奋的笑了笑。
其实，我要的就是这个feel。
你他妈要是真有确切的科研时间和确切的科研资金。
我都怀疑你这个无底洞质量到底过不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