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一物之后，夏思凡站在原地转了一圈。
身上的天蓝色罗裙自动脱落下来，而夏思凡原本穿的儒袍被换上了身。
头发也再次束缚起来，扎于方巾之中。
那套裙子，夏思凡仔细折叠好，放在了红烛的身边。
头发的束缚，就像是儒家的规矩，再次施压在夏思凡的身上，让他不能够自由散漫。
现在没有少女夏思凡，有的只是书生夏思凡。
夏思凡离开了卧牛山。
而陆九则是入定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山上的动静。
晚上，红烛在草地上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发现了自己手中多出来的一支毛笔。
红烛看见此物之后，立刻慌了神，大声地呼唤：“夏姐姐，夏姐姐。”
但可惜大山声音回响，除了红烛的回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附近的草丛内，有声音响动。
红烛一喜，呼唤道：“夏姐姐？”
但可惜走出来的，乃是两头守山小兽。
红烛脸色失望。
白狐对着红烛说道：“她已经下山去了，那支笔是她留给你的。”
红烛激动的问道：“那她有没有说自己去什么地方？”
对于这事，白狐则是摇了摇头。
夏思凡离开没有说自己要去向何方，但是白狐又指着那一件整齐折叠的罗裙。
说道：“她离开之时曾说，红烛妹妹长大后，穿这条裙子一定会更好看的。”
红烛鼻尖一酸，这话就像是离别之语。
说的就好像，以后再也没有相见之日一般。
红烛回想起浩然书院的那一封信。
“我知道夏姐姐去什么地方了。”
“她要去浩然书院受罚。”
也只有这种将死之人，才会说出这种话。
夏思凡的离开惊动了卧牛山的所有人。
红烛擅作主张，将正在闭关的陆九给吵醒。
卧牛山的三大当家的，此刻齐聚一堂坐在了陆九的院子里。
古修云，于文光则是站在周围。
自从陆九一行人，获得功法，踏上修炼之道以来。
这卧牛山从来都没有如此紧张过了。
哪怕是面对玄道门的外门弟子攻打卧牛山，陆九他们也只是提刀下山，然后杀人之后哈哈大笑。
任何事情在卧牛山面前都不算事。
在众人的目光下。
红烛紧握着那一支毛笔，在陆九面前说出了那一封信的内容。
陆九听完之后，依然非常的难以置信。
“你是说夏思凡不是男的，是女的。
她所谓的秘密，不是自己阳痿了，而是女扮男装混入到了书院念书？”
即便红烛说的很清楚了，陆九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好几遍。
陆九实在没想到，好好的兄弟，居然瞬间变成了女的。
而陈虎一帮人，心里面则是齐声吐槽：“你终于和我们在同一服务器了。”
红烛认真地点头道：“真的是女的，夏姐姐不是男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女装这么好看，而且抱起来手感也很不错呢。”陆九说道。
并且陆九还不自觉的虚捏了一下，很是怀念夏思凡的手感。
红烛一脸着急的说道：“夏姐姐这一次回到书院是会死的，难道你还要这样等着吗。”
对于夏思凡，红烛是真的很喜欢。
但是红烛的喜欢，并不代表陆九的喜欢。
陆九反而觉得，若是夏思凡能够保守住，卧牛山的秘密而死去的话，那么更是不错。
这样对于卧牛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